接下来一周时间白天画素描,晚上速写。第二周轮换,依次类推。
周末两天陪着李休学习。
游尔今天的状态缓和许多,素描对于她来说像是放松。
期间休息时游尔顺道看了眼李休。
李休没在书房,不知道去哪儿。关上房门,迎面撞上端着餐盘的李休。
李休努努嘴,把手中的餐盘递过去。
游尔没第一时间接,小声嘀咕,“怎么是黄色的?”
李休听清了,“黄色的西瓜籽少。”
“可我想吃红色的,看起来有食欲。”
“你吃不吃?”李休不耐烦了,“惯的你,爱吃不吃,走了。”
游尔急忙拉住转身下楼的少年,“诶,吃吃吃!我就顺嘴说一句。”
游尔率先坐到沙发上,叉起一块塞进嘴里,“明天还有吗?”
“没有。”
“哦。”
没有也理所应当,毕竟这才相处了几周。
要是明天真还有,她该防备是否下毒了。
游尔不讲话,李休眨也不眨看着电视,游尔吃完后,走进厨房把盘子洗干净放回橱柜,休息时间到了,游尔走上楼。
游尔刚走一瞬,李休硬直的背脊陡然放松,室内的空调温度调得低,李休手上冰冷不少。他把温度调高几度,又换了个节目看。
李休看电视,余光里全是游尔鼓起的腮帮子,李休注意到,游尔吃东西很矛盾,往往嘴里没嚼完,就忙着塞下一块,导致脸部一直没放松过,相反的,她又要嚼好久,一块至少嚼十几次,眼神放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的节目至少重播了七八遍,李休被迫看了七八遍,也不知游尔察觉没。反正李休现在脑子里完全没印象。
晚上的速写游尔画的不是很顺畅,至少比昨天要好,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晚上和李休走在路上。
李休:“今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非要明知故问?”
“我怎么就明知故问了?”
李休问一句话,游尔原封不动地打回来,到最后李休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气恼说,“谁管你?”
游尔最近发现了新乐子,就是逗李休,
她觉得李休这人挺会装,季姿和梁芙口中的形象和他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于是最近就喜欢看到李休风平浪静的脸上出现各种情绪,然后抓狂,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可有意思。
游尔见好就收,“还行吧,你说的方法挺管用的。”
“不装了?”李休冷静之后,也明白游尔的恶趣味。
既然能开玩笑,证明进展的还不错。
他对答案已经没了兴趣。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当逗逗小孩。”
“.......”
“到了,回去吧。”李休说。
“好,别看我进门了,你走就行。”
“嗯。”
话虽这样答应,李休还是等到游尔走进电梯才离开。
———
接下来一个多月里,游尔李休虽然在一个房檐下,见面的时间却不是很多。
李休不想打扰游尔,自己终归是个门外汉,期间频繁打扰她,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不利于她。
游尔抱着同样的想法。
于是二人除了早上见面,晚上能闲适的聊个十几分钟之外,此后再没任何多余的交流。
偶尔游尔下楼喝水的时候,能碰上李休。
碰个面,李休会递给她倒好的白开,温度刚好。除去第一次到李休家,喝的冰箱里的矿泉水。游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没喝过冷的水。
游尔捧着杯子抿了一口,一上午没进水的嗓子终于恢复了点。
李休仰头灌下最后一口水,喝的不急,但总有几滴清亮的水渍从嘴角滑落,延伸至脖颈,掠过突起的青筋,伴随着滚动的喉结,埋入深深的衣领中。
游尔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李休放下水杯,食指点点台面,意思是自己走了。
游尔了然的点点头,在李休走后,快速喝完最后一口,跑到楼上,争分夺秒的拿起笔画画。
对于这种时刻,多喝一秒水都是对时间最大的不尊重。
晚上游尔回家后,梁芙坐在桌前,游尔不觉惊奇,打了声招呼后,换鞋进门。
游尔边进门边盘头发,梁芙开口道,“游尔,学的怎么样?”她向来不说客套的话,直击主题,“你这几周随时准备着,说不定哪天就回苓城。”
游尔大脑短路一下,“怎么——”接着反应过来,“啊!八月中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