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他们,年轻的热烈的十七八岁。
学校只是普通高中,不大,有些人见几面就眼熟。一个人漂亮不足为奇,游尔四个各有各的特点,加上经常在一起,不算特别出名,但在高二里也算叫得出名字。
男孩女孩总会指着她们说,“又是她们四个。”
时常一人或者两人行动时,总有女生猜测,“怎么只有这两个或者这三个,剩下的呢?吵架了?”
对于学生时期的刻板印象,就是女孩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除了孤立之外的,再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的理由。女孩必须应该是附庸的,一旦出现一个人打水,吃饭,上厕所之类的情况,就会变成口中的“那个人”。那是个什么人?被排挤的,不受待见的,尴尬的。
“我没有恶意。”这句话一旦被说出口,就成了恶意。
班里总有几个令人讨厌的女生,性格张扬,目中无人,靠着父母的本事作威作福,但游尔不得不承认,能依靠父母,这本身也是一种本事。
她们爱挑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灵巧的双嘴能吐出任何弄虚做假的话。因为她们不同对此负责。只用上课睡觉,下课叽叽喳喳一嘴,口口相传,独立的“人”就变成别人口中的“人”。
她们也曾试图挑起四人之间的矛盾,然后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可失望的是,这只会让游尔她们更讨厌这种女生。
也有人尝试进入她们四人,虽然既嘉说话时会照顾到,但总是融不进去,久而久之,世上纷纷扰扰与她们无关。
比她们本身更令人羡慕的,不是外表,而是她们有着十几岁最纯洁的友谊,无关雌竞,相互之间只有赞美。没有勾心斗角,以至于而后回忆起,全都是美好的记忆。
鉴于目标群众很受瞩目,游尔和燕来宁回教室的时候就现在班上被批了一通。
班主任气急败坏指着燕来宁,“我不是让你们别来了吗?现在打电话让你妈接你回去!离开学校几个月就无法无天了!还学着染发!”
游尔撇撇嘴,和燕来宁低声说,“矮就算了,脾气不小,一个男人居然这么能阴阳怪气,也是服了。”燕来宁翻了个白眼。
走出教室刚准备拨电话给梁荷。耳后又传了声音,把游尔和燕来宁吓得虎躯一震。
“回来!打什么打,进来把手机交了!找个座位坐下,要不是有人给我说刚刚还看到你们在操场,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会来了!这么早就来了学校晚自习还迟到!果然啊!你们四个只要凑到一起就没好事儿!你们没来的这一周,既嘉和高以酒就没迟到过,你俩一来,就带着她们迟到!简直不像话。”班主任随手指了个地方,“游尔坐那儿!燕来宁坐那儿!”
卧槽!
两人看了眼座位,燕来宁被派到垃圾桶旁边,游尔还好,坐在后门边上,充当“门神”。
无法,只得照做。
半年没来,班级里早就被拆分的不成样子,又转来几个新面孔,男女都有,游尔不在意。反正再怎么比也比不上集训之前的班级。
游尔把书码好,新发的卷子、资料被既嘉装订好之后让同学传了过来。
班主任走后,在后门玻璃上最后看了眼,这才消失。
他对游尔四个人真是又爱又恨。
他带了很多年的艺体班,本来艺术生文化分的要求就不高。他所在的高中又不是很好的学校,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忘了真正的高考分数应该是什么样,以至于她们四个四百多分的成绩在所有艺体班上都算得上名列前茅。
游尔他们几个调皮捣蛋,特别是游尔,他教书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古灵精怪的女生。
军训时明确要求不能带手机,她带了,还在第一晚就被政教主任抓住,找到他头上。
因此他对这个女生印象深刻,一个暑假过去,再深的印象也该忘完,偏偏这个时候,游尔又干了件事儿。
开学第一周的第一天。
负责教室的同学还没到,有几个男生已经在门口守着了。
彼时才高一,还没换到博知楼。博学楼的墙壁很高,窗户也因此设计的高。几个男生不敢翻。
这时游尔来了,叼着面包晃悠到走廊,她把面包交给高以酒。
自己去隔壁班借了把凳子,蹦蹦跳跳翻过去。
既嘉在后门守着她开门,里面却突然传来浩大的声响,燕来宁刚要出声,却听见游尔说,“我没事儿,就是....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自己进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