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要比游尔提前一周走。
意味着要提前开启异地恋。
游尔倒是无所谓,倒是李休时不时会忧郁感慨。
自从火把节后,游尔愈发感觉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
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
之后他们没再东跑西跑,游尔往常去找他,姿态都是很悠闲,这一周反而像是打卡上班一样,紧赶慢赶跑到家门口,李休就会卡点般的打开大门,游尔这时就从远方狂奔到他身上,等到人稳稳站好后,再在脸上印上一个吻。
傍晚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罩的整座城有些朦胧。远安的下雨时间持续不久,通常一个多小时,乌云就被风吹走,转移到另一处继续下。
今天这场雨下的格外久。空气中飘散着泥土夹水的清凉味道,路边的阿拉伯婆婆纳缀在黄色的泥泞里,清绿娇小的叶子上滑动着水珠,细密的茸毛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荷冰霜。
游尔最初不知道这个一年四季都有的蓝色小野花叫什么,后来还是李休告诉她,游尔转头就忘,依然固执的叫小蓝花。
雨没有停的意思。
游尔没有再去新房。
在家帮着梁芙捶碎几副中药,雨过天晴,大把的春晖透过窗户洒进书桌,细碎的打过一片阴影。
游尔计算好时间,以防万一,拎了把雨伞出门。
这次稍微来迟了一点,李休有些幽怨。
远安的天气一到盛夏就难下雨,李休说可能是见不得人谈恋爱。
游尔无奈,他虽然嘴上抱怨的紧,但是该做的动作一点没少做。
一进门就被人拉着在玄关上吻,游尔顾及这手上雨伞,态度敷衍,惹的人不满,发泄似的在嘴上轻咬一下。
游尔痛的轻抽气。
李休讨好的凑上去舔舔,顺手接过雨伞,将人抱着去沙发。
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整个途中两人的嘴唇就没分开过。
本来姿势是游尔横坐在他的大腿上,到后来她亲上瘾了,跨坐在李休腿上,双手重叠在颈上的瞬间,她觉得两人的灵魂与身体从来没有如此相近过。
索取与退后,渴望与贪婪,爱欲裹缠在身旁。
舌头刮过每一处,试探的往深处进攻。游尔不甘示弱,交缠,抵抗,激烈,妥协,亲吻不是交谈,而是战斗。
在厮杀的猎场上,你追我赶,从不服输。
缓缓地,海水潮动,卷卷柔和的浪花拍打在岸上。游尔沉迷于温暖的触觉当中,打开自己的防备,敞开心胸,接纳对方的全部,舌尖抵到最深处时,游尔克制不住抬头往上,手臂收紧,锁住始作俑者。
她喘不上气,呼吸困难,仍不忘迎合,李休不肯罢休,搂紧身上的腰肢,压下头颅,陷入沉迷,激出阵阵低喘,臂上一寸一寸的施加力气,直至迸发出青筋。
腕上的手表早已不见踪影,他像只狐狸,知道今天会如此激烈。
游尔后背出了一身细汗,轻轻抵着对方的舌尖,意图将人赶出去。
偏偏不如她意,反抗之后,得到更加凶猛的进攻,敌军追上来,她来不及关闭城门,舌尖被嘬肿,她爽的直翻白眼,口水来不及收回,又妄想把流出去的舔回去,只能一边伸着舌头。
俨然一副被亲傻了的样子。
游尔完全没有力气了,动了动搭在颈上的手,无意识的轻捏。
这样反而起了安抚作用,在内壁刮了一圈,李休终于停了下来。
游尔靠在他肩膀喘气,李休舔舔嘴唇,手掌不安分的在她上下移动。
李休这时就最爱拉着她说话。
“我明天就走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发消息。”
“你也要这样,不能当看不见。”
“我会想你。”
“你要记得想我。”
往往这时,只要游尔亲亲他,无论哪里,就能很有效的止住他的喋喋不休。
晚上陪李休收拾好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津河是他的“老宅”,那边应有尽有。
李休就想找借口拖住她,即使不这样,游尔也会陪他待很久。
阿蛋和七秒要带回家,毕竟李休走后,这座房子就空了。
游尔想起那只黑猫,李休说,“那是一只野猫,自由惯了,最近听说在隔壁家住下了。”
“为什么?”
“不知道。”李休摊手,无奈的耸耸肩,“它以前没事就跑我这来,我以为它喜欢我呢!结果只是看我这吃得好。”
“嗯....”游尔想,“隔壁可能有比吃的更吸引它的东西吧。”
李休这次在楼下停留了格外久。
二人紧紧相拥着。
游尔安慰的拍拍他的背,“明天不是还要去送你吗?又不是最后一面,搞得这么悲伤,况且,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