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
“他会给。我把钱转给他。”
“算了算了,别这么麻烦。”游尔将人拉回座位,一边招呼着服务员让把餐盘收下去,一边安抚着李休,“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俩刚下课还没吃饭。就在这吃了吧,别麻烦。”
“他在对面已经订好了。”
倪衍撑着下巴看了会,实在忍不住,敲敲桌面,示意自己还在现场,“准确来说,我还没来得及。”
游尔:“那在这,不勉强吧?”
倪衍:“没事,我点好了。”
游尔点点头,又下单了几份李休的菜品。
倪衍:“我叫倪衍,李休的高中同学。”
游尔:“我叫游尔。”
李休追加上一句,“我是她男朋友。”
倪衍气恼揉揉手中的纸团,投掷过去。
李休接过,笑着放在桌面上,道,“不好意思,事出情急,下次补回来。”
“行吧。”
他们不明说,游尔也就当没听到,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方。
倪衍看了一眼游尔。
长得太冷了,浑身有些生人勿近的气质,但又将一头浅金发高高束起,很有精气神。
造就了给人很矛盾的感觉。
彷佛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突然有天指使着让你去触碰,告诉你她是有烟火气的。
他不太适合这种类型,因为会显得他很傻逼。
倪衍仔细想想,倒也觉得这两人不仅外貌般配,就连气质也如出一辙。
吃了顿不尴不尬的饭,结束后,三人告别。
李休带着她在津大慢逛。
津河的气温慢慢降下来,九月中旬,已经呈现入秋的趋势,好在,变化不太明显,烈阳高高的悬挂在云端,借着漂浮的云层,打散光芒。
树荫森森,一条又一条蜿蜒的小道,沿途是开满一路的小花,石砾尘尘,散在角落。
游尔晃晃紧紧交握着的手,“你记得我给你说的通知书吗?”
游尔是那天偶尔和既嘉聊起天。
既嘉让她仔细看入学提示,别走错了校区。
还提醒她别忘了带通知书,因为自己差点没带。
一点醒后,她才记得通知书一直被放在苓城,身边人都不太关心拆通知书这个仪式感,能有学上就不错了,于是一直就将它放在茶几上,这几个月,他们一家三口也都没有回去过。
她不是粗心的性格,只是秉持着“今日事今日毕”,很多事情一旦过了时间点,就懒得再去想,去思考,去做。
万幸发现的早,东西及时寄到了远安。
这一回,她这才拆了通知书。
很大一个,里面有银行卡、纪念品、录取通知书等等。
信纸上有个精美的浮雕,写明了入学年份日期,报道地址。
“津河校区”。
纸上大大的标明清楚。
游尔眨眨眼睛,屏气敛声,不可置信的又再次翻看了一遍全部内容。
确保万无一失后,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的起跳。
她偷偷的将这个消息瞒下来。
游尔没拆通知书,倒是进对了新生群。
新生群还是江星桥翻微博的时候给她找出来的。
里面说着艺术院全部在另一个校区,今年倒是换了制度。
游尔讲故事很有感染力,即使已经重复了八百遍,李休仍是草目惊心的一遍遍确认。
游尔被他这幅样子弄得无可奈何。
津大很大,却也很小。
大到他们怎么走也走不完,却也小到游尔讲了几次故事就到了校门口。
李休问游尔想去看看自己在津河上学的地方吗?
游尔说想。
李休领着她乘地铁,地铁上没多少人,转了几站后,出门就是学校。
蓝色跑道上,小孩嘻嘻哈哈的在奔跑,跳跃,打闹。
“幼儿园在我从远安回来,入学的第二年就倒闭了,那时候刚满五岁,被我爸妈提前送到学校,他们觉得我说话不像一个小孩子。”
“小学就在这读的,老师温温柔柔的,说话很小,我总是听不清楚她的声音。那时候我比同龄人矮一截,也是班上最小的,总是长不高。一下课班上的男孩子就带着我去操场玩老鹰捉小鸡,因为我跑不快,只要有我在,老鹰总会抓到一个。”
李休带着她往前走,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红白的高墙上爬满紫荆,高高砖石上雕刻着学校的名字。
“初中爸妈想着让我去读贵族学校,我去了一星期,不太喜欢,就转到这里。”
“那时候和纪昭明联系上了,白天和男孩们打球,晚上和纪昭明打游戏。打着打着,太成瘾了,上课不认真,成绩下滑,眼睛也有点假性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