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说完,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往床尾闪躲。
她发现鼻血不再流,想溜出去,但出去要跨过男人的身体。
火炕房没有门,是需要从壁炉对着的大门,才能进来。
这里只有在炕尾靠着的土墙上有一个小窗户。窗户很小,人无法通过窗户离开。
目前情况不明,她不想做这种大动作,怕刺激到对方。
“我是冼白。就是和你结婚并在当天跳崖的冼白。”
何皎听后:“......”
这人是原主的丈夫冼白。
她问:“所以你为什么要跳崖,又为什么没死,又为什么变成兔子?感觉问题太多,头都要炸了。”
还好她没有裸.睡的习惯,是穿着长衣长裤睡的,不然现在肯定很尴尬。
冼白一脸懵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当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我控制不了身体往悬崖边走。之后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发现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没多久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何皎扯着没有洗发水仅用水清洗有些发油的头发说:“你说得好邪乎。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神,更不提倡迷信。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
洗白摇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里应该不是家里,这是哪里?”
他想坐起来,但发现身体动弹不得,有些惊慌:“我的身体不能动了。”
何皎没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听到他不能动,差点炸了:“不是吧。那我岂不是要伺候你吃喝,还要管你人身三急,帮你倒屎倒尿。天啊,这太可怕了。我不要照顾巨婴!”
对面的男人若动起来,会让她感到害怕,但对方不能动,又让她感到麻烦。
冼白听后一张帅脸显得十分痛苦:“对不起。你把我爸妈叫来吧。我让他们安排我们离婚。这婚姻是父母一手包办的,不是自由恋爱结的婚,你我没什么感情。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很短。我没对你做过出格的事。你这么年轻,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废人身上。”
何皎丧丧地说:“问题是我无法离开帽儿坡,无法叫你父母过来照顾你。不过,不是说在赵家离村前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吗?难道你不算人?该不会是阿飘吧。”
何皎说完后面那句话,整个人缩在床尾靠窗的位置上,更是惊恐地看着冼白。
他问:“阿飘是什么?”
“是鬼的意思。”何皎伸出手想戳一戳他露出被子在床尾上小腿,但在马上戳到时,又有些害怕地收回来。
何皎是坐在床尾。对冼白而言两人有高度差,能让他看到何皎的表情和动作。
他说:“我应该不是阿飘。我能感到身下是热的。”
“那我戳一下你的脚,看看是不是实体。”何皎见他没异议,再次伸出手戳他小腿。
指尖传来的触感有些软有些弹,她把手收回来说:“有温度,确定你不是阿飘。那你之后还会变回兔子吗?你到底是人类还是妖怪?不对啊,建国后不许成精,那你应该不是妖怪。”
冼白被她的自问自答搞得有点晕,低声说:“我没有成为兔子的记忆。我是人类。”
何皎听后把腿伸了伸,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得缩成一团。
她看着厨房的壁炉。
壁炉的上方除了导烟管外,摆满了很多用于盲盒扫描的小样品。
她自语:“难道兔子是物体置换的媒介。是一股力量把人与兔子的位置更换了。”
她问系统是不是这样,可一直得不到系统的回复。
冼白的脸上闪过古怪之色,对她说:“有个叫‘系统’的家伙,说你不是何三金是何皎。难怪你普通话这么标准。”
他居然没有感到恐惧,难道不会联想到借尸还魂吗?
何皎听后楞了三秒,之后尖叫了一声,说:“该不会系统哥和我解除绑定,然后它和你绑定了吧!”
她匆忙点击虚拟手表,看到依旧还在的直播系统和商城系统,心下稍安,再次在心中呼唤系统。
多次呼唤失败,何皎预感之前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对冼白说:“你问一下系统,它是不是我的‘系统哥’?”
冼白沉默了一会,估计是在内心咨询系统,接着他说:“它说它是‘系统哥’,因为总控系统出了故障,被迫从你身上转移到我身上。”
“不是吧,我的金手指!”何皎要疯了,挪到床头边上,犹豫了一会,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胸口,“系统哥,你快点回到我身上。”
等了好一会,系统依旧没有在她脑中响起声音。
她心下一急,掀起被子,用戴着虚拟手表的左手握上冼白的左手,“你这里是不是有个虚拟手表?快点让我的系统哥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手比女人的手宽大,更为粗糙,衬得她明明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