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争基本都是男人发动的。我讨厌这个男权世界,我讨厌你们男人!”
何皎说女婴被弃的事,又何尝不是说自己被父母抛弃的事。
冼白看到她因愤怒而颤抖的双唇和流泪的双眼,没有选择安慰,而是说:“世界上的其他男人我不懂,但我冼白绝对不是你口中说的烂泥。”
他不理解何皎的愤怒,并认为她的语言莫名其妙。
听到争吵声,女婴小声嘤嘤地哭了几声,小小的身体已经饿得连哭泣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女婴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还没有断奶,吃不了米粥,只能吃米粥上面飘着的米油。
何皎不想再与冼白做无谓的争吵,担心女婴会饿死,忙把锅里的米油吹凉一口一口地投喂给女婴吃,之后烧了热水给女婴洗澡,裹上她的大号衣服放到烧热的火炕上用被子把女婴盖住。
何皎全程不让冼白插手。
冼白看着坐在火炕边上的她,站着一旁有些不安:“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你太忙想帮忙而已。”
这时不再外出的鸡鸭鹅在院子里嘎嘎叫起来,似在嘲笑冼白被何皎嫌弃。
直到院子里的大黄狗吠了几声,鸡鸭鹅才停止吵闹声。
何皎意识到刚才情绪有些失控,对他道歉:“我刚才脾气一时间没控制住,对你发火,抱歉了。”
听到冼白说“没事”,何皎扭头看向女婴自语:“今天是小年,这个女婴乳名就叫‘小年’吧,纪念我遇到她的这一天。”
冼白有些着急,问道:“你是要领养她吗?马上要有政策下来执行计划生育了。这女婴占了一个名额,以后你想多生都难。”
何皎听后蹙眉。
她在福利院的时候,听过院里的阿姨和职工说计划生育是九十年才开始变严格的。
她出生遇上政策最严格的时候,她在现代的父母很可能是生了两胎女儿,想生个儿子从而抛弃了她。
冼白和何大福这两人连电视都没得看,居然知道有政策要下来。
现在是八十年代,政策是有了,但计划生育不至于这么快变严格,难道这是书中世界的bug?
何皎看着小年略微恢复正常脸色的小脸蛋,目光透过她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我连自己能活到那一天都不知道,谈领养谈生孩子都太遥远了。不过,八十年代医疗这么落后,谁爱生谁生吧。”
何皎扭头看着冼白略带嘲讽地说:“传宗接代是你们男人的执念,不是我的执念。我对这副身体基因的满意度,还没有达到要留下后代的程度。”
冼白听后心里五味杂陈,“是了。你不是何三金,你只是住在何三金身体里的灵魂体何皎,又有系统帮忙,确实没必要生儿防老。”
可能是何皎的衣服不是柔软的布料,小年躺在被子里嘤嘤地叫了两声,何皎忙转身哄她,背对着冼白说:“我们只是名义夫妻。等年后我们离婚,你再找个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结婚。”
冼白听后压下心中的抽痛,提议道:“你没带小孩的经验,若担心给家人添麻烦,不如晚上我陪你走夜路,把小年放到村委门口吧。反正年关没什么事,村长应该有时间帮忙找一下小年的父母。若村长找不到,会把小年交给镇上公安局的,民警会帮忙找......”
“然后呢?”何皎轻拍着小年,一边哄她一边冷笑了一声,“找到小年的父母让他们再抛弃小年吗?这次丢河里,下次是不是丢山上埋了。哦,对了,我差点都忘了,你爷爷说过要把我杀了埋山上呢。”
“怎么会?我爷爷怎么会这样对你!”
何皎听到冼白不可置信地问话,面色如水,平静地把冼家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你的母亲和妹妹在背后恶语中伤我,损害我的名声,说我克夫企图让我无法再嫁。你的爷爷对我吐口水,要打我,想杀我。
还有你弟,居然想占我便宜,想弟娶兄嫂。你们一家人除了你爸像个正常人,没一个正常的。”
冼白忍不住上前一步:“他们是针对何三金,不是针对你。”
“这有什么区别,难道何三金的命不是命?”何皎不想和他再聊,“你出去吧。我有事要忙。我们离婚的事年后回村里再说吧。”
“好,我出去。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天下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糟糕。世界上有好男人也有坏女人,不能一概而论。年后我会处理好家人的关系。如果我们中国男人这么糟糕,当年抗战不可能胜利。”
冼白出去后,小智在他脑中疯狂痛骂:【你这个笨蛋。何皎刚才抱回小年情绪激动,你应该安慰她而不是在一旁辩解。你辩解什么啊,我真的服了。活该何皎说要和你离婚。】
这时的冼白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在心中对小智说:“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小智声音激动起来:【我提醒什么。我若提醒何皎立马能听到我的声音。】
冼白疑惑:“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