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白这霸道的一番话,不但没让村民反感,反而还让大家纷纷附和道:“大队长,我们知道的。”
就算生产队解散了,大家依旧习惯地叫他大队长。
那时候种田稻谷产量没现代这么高,不过没农药,田里的循环生态好,里面的田螺可以抓来吃,甚至还能抓到黄鳝。
现代不少农田被污染,打的农药多了,稻田里的田螺抓了都不敢吃。
目前田里的田螺太小个,何皎心想等到稻花鱼收成的时候再一起收集田螺。
春雨下了一阵又一阵,滋养着万物。
又过了半个月,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起因是何皎发现村民口中林家只生女儿克夫的林嫂,居然主动地把地分给何家种。
何皎对何二贵嘴上了一句:“林嫂怎么会好心地把地分给我们何家种,而不是分给其他家种,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何家?”
何二贵问道:“小妹,你在怀疑什么?”
何皎当时说:“没怀疑什么。只是前段时间发现爸凌晨在外面晃荡。”
“你是怀疑爸跟林嫂......”何二贵的话没说完,但怀疑的表情已说明他的猜测。
何皎摇头,回道:“我不确定。这事我不好和妈说,你看着说吧。至于大哥,因为他分家了,要不要他管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
何皎离开何家后,何二贵旁敲侧击问何父,关于林嫂家分地给他们种的事。
何父的解释是:“林家没男丁,林嫂五个女儿,家里分得的地多,但最大的女儿才12岁,能种地的人不多种不过来,就分给我们种,到时候有收成,我们会分一点收成给他们家的。”
何母当下听了不乐意了:“听你这么一说,搞得我们家像租他们家地一样。他们家这不是和旧社会的地主似的,用地收租。”
何父听后特别激动:“别人分给你地种,你还不想分收成给对方,那不是霸了别人家的地来种吗?哪有白种的道理。这哪里是地主了。所有的地都归村集体,只不过是下分到每家每户而已。”
何父极力维护林嫂的态度让何二贵起疑。
何二贵当天晚上跟踪了何父的去向,发现何父与林嫂的关系不一般后,选择告诉了何母。
何母那受得了这个气。
她本来就是比较强势的女人,强势到何父只敢家暴何家三兄妹不太敢家暴她。
她又是个喜欢到处多嘴的人,嘴巴从来不饶人,当天早上就跑到林家把林嫂从家里抓出来,把双手被她捆绑的林嫂往村委水泥房前赶,像押犯人一般推出林嫂,对大伙说:“大家快来看啊。这林寡妇勾引我家老公。”
当时在早上,村委离张家集中居住地不远,很多人只是吃过早饭,还没外出干农活,没一会功夫,村委前的三合土广场便站满了人。
林嫂之前被何母打了一顿,此时看到大家围了过来,艰难地说:“我没有勾引何金条。”
“还敢嘴硬。”何母战斗力爆表,扯着林嫂的头发,对着她的脸一顿狂揍,边打边骂:“臭不要脸的小三,居然敢睡我老公。也不看看我是谁。若在古代,你是要被浸猪笼的。现在勾搭别人的老公连牢都不用做了,看我不打死你。”
一般这种家丑,很多妇女会选择替老公遮丑,不会当大家的面揭丑,但何母天生是个不愿受气的人,她的目的是让林嫂丢人然后主动搬走。
只有林嫂从村里搬走,何父以后才能不再找林嫂,才能一劳永逸。
当何皎从系统哪里得知此事,与冼白赶到这里时,林嫂已被何母打得奄奄一息。
在场的村民没有一个上前制止这场暴行。
不少村里的妇女在一旁吐口水,跟着何母骂人:“小三该死!小三犯贱!小三滚出我们村子。”
林家的家主去世后,留下一个老奶奶和林嫂及五个女儿。
本该被林奶奶在家拦住的林家长女林添弟,这时赶了过来,推开人群跑了过来,护住了林嫂。
十二岁的林添弟本就瘦小,何母的拳头落在她的后背上。
她吃痛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般说道:“我妈没勾引你老公。是你老公强迫我妈。还威胁我妈,说若不接受他,便把这事告诉大家,让我们家无法在村里立足。
我早就想找村长告发他了,但我奶奶害怕大家对我们家指指点点,不给我告发。
就你老公那样,谁想勾引他!我妈若想再婚,会找个好点的男人,才不要这种垃圾男。”
“不可能!”何母此时发疯般否认林添弟的话:“我老公绝对不会干强迫别人的事。”
80年代强迫妇女发生关系判刑很严重。何母并不想何父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