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抱着小年不方便行动。她见情况不对,叫两位亲哥一起上前拉住何母。
那边冼母之前见何母冲过来要打人,不想势弱,冲了过来,中途被冼白、冼吉拦住。
两家人各拦各妈。
冼母不甘示弱,说话依旧很欠:“来啊,你过来啊。自己过不好,还看不起别人。”
“你以为我怕你!”何母接着对何家兄弟说:“你们快放了我,让我揍死这老女人。”
“够了!”冼父大喊一声,站在对骂的两人中间:“不过是分鱼这点小事都要吵架,那以后是不是每逢见面都要吵架?都不怕被人看笑话吗?”
“你,还有你。”冼父分别指向两边:“现在都给我闭嘴。你以后有我在,休想在我面前吵架,不然我家法斥候。还有何家的,不服都给我憋着,不然就叫何金条过来跟我打架,打赢我,你们才能吵架。现在松开,我看谁还敢再吵!”
冼母听到自家男人发话了,当冼白和冼吉松手时,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何母表示愤怒。
何母怒瞪了冼母一眼,走到水井旁打水洗脸。清凉的井水能让她冷静下来。
她知道何父没在身旁,再吵下去吃亏的是自己,心中对何父的背叛更是怨恨。
冼白任由冼吉安抚冼母,对冼莲说:“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每人一条鱼。”
冼莲委屈地看着冼母,发现冼母在讨好冼父没看她一眼后,只能闷声不语。
冼吉在一旁打哈哈说:“大哥,你别对小妹这么凶。她还没出嫁,心性像个小女孩。”
冼白不满道:“都二十多的人了,还小女孩。你去挑上几条鱼,然后带爸妈回家吧。”
“好咧。”冼吉去挑鱼,与同样来挑鱼的何二贵差点撞到头。
何二贵退避了一步,过后觉得主动退让很丢人,上前一步冲冼吉说:“我先到,我先挑。”
何皎轻拍着小年的后背:“行了,二哥。你去抓另外一个水缸里的鱼。反正爸不在家,你可以多捞一条。”
“还是小妹疼我。”何二贵挑衅地冲冼吉笑了笑,迈出得意地步伐走到另外一个水缸里抓鱼。
何大福陪着何母,见状对何二贵说:“你抓鱼肚子泛黄的那种,那种好吃一点。”
冼吉低头看眼前的水缸,发现这缸里的鱼,其肚子没有泛黄,有些不开心。
冼白催他:“挑快一点,白鱼肚和黄鱼肚都一样,一会我要和你大嫂把水缸抬回帽儿坡。”
何皎抱着小年,手有点累了,走过去示意冼白背小年,“一会要拿三个缸,背着方便点。”
“好。”
冼吉看到自家大哥冼白十分听话地下蹲,方便何皎把小年放到大哥背上,小声嘀咕一句“妻管严”,看到大哥抬眼瞪了自己一眼,马上改口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等何皎用背带固定好小年,冼白背着小年站起来,冲冼吉说:“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挑完鱼滚蛋。”
“知道了。”冼吉心中不满,不悦地应了一句。
何皎对冼吉说:“你大哥只要了七分地,是他让着你。以后亲兄弟明算账。”
陪在丈夫身旁的冼母指着何皎说:“你什么意思啊?这是要离间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吗?”
何皎转过身对冼母说:“冼家的家风使得冼白让小叔子,分地只要了七分,本就吃亏。现在分鱼,还是他吃亏。所以,我说亲兄弟明算账,难道没道理吗?
说明白一点,就是冼白已经与冼家分家了,而且这个家是我说的算。我说要与你们冼家明算账难道过分吗?”
冼母仗着丈夫在身边,一点都不怕何皎这个晚辈,“分什么家,算什么账,有我们老的在,你休想让阿白完全脱离冼家。”
何皎扭头看向冼白说:“我有让你完全脱离冼家吗?”
“没有啊。”冼白应了何皎一句,然后对冼母说:“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何皎不但是我的妻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命是她的,听她的很正常。你以后不要和她吵架。”
“你,你这是......”冼母抓着胸口的衣襟开始假哭:“哎吆,我的儿子被这女人控制了啊,我的儿啊!”
看到冼母装模作样地哭泣而冼白却无动于衷,何母心情大悦,对冼白说:“好女婿,一会一起到家里吃饭吧。”
冼母听后,懒得假哭了,也说:“阿白,一会回家里吃饭吧。”
何皎发话说:“都不去呢。一会我们要赶着回去把这些剩下的鱼安置好。有些鱼太小,这么吃了可惜了,得再养养。”
冼白看着何皎说:“都听你的。”
冼母听儿子这么说气得咬牙。
何母被拒绝了没有不喜,看到冼白这么听何皎的话,再看到冼母吃瘪的模样,心中大悦,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地说“冼白真是好女婿”。
听到笑声,小年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