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见需要喝汤的人抱臂倚在卧房门口望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不由岔了些思绪,她要是公布这人的醉后情状,怕是没几个人会相信。
走到近前,还未开口便又被人揽了过去:“在笑什么?”
女人偏了偏视线,却作的是认真反驳:“阿衡看错了。”
闻言纪玉怀静了一息,就着怀中人的手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清清要喝吗?”
尹曼凝看了看微褐色的汤水,她觉得面前人的话有待考证,但她有点想尝一尝。
女人浅抿一口,眉眼微明看向等着她反应的男人,似乎是在赞同方才的评价。
视线里微翘的盈唇沾了些水色,纪玉怀抬起手轻轻磨弄着,药师佛在上,他行事一向主张见好就收,只是他这位着实称心得厉害,又教他如何能就此放手。
“这是我的。”
让喝的是他,不让喝的也是他,况且她只是喝了一小口而已,女人下意识向前递了递还剩大半的汤。
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尹曼凝回过神抿了抿唇。
“都是我的。”
话语刚落,男人便垂首追要属于他的舒神琼露。
瓷碗从没了间隙的两人之间滑落,厚密的地毯承救了脆弱的汤皿,却没有得到品尝碗中液体的机会。
男人的攻势颇为迫人,似要搜觅尽檀口中的所有酸甜的汁水,索取至一处,手下娇躯生了一抹熟悉的推逃之意,但这次却是未得怜惜。唇齿间的勾舐更甚,直引得微颤的气音浅浅溢出,男人才稍稍罢手。
控着女人微软的腰肢,纪玉怀沿着痕迹尝取着染淌在玉色上的汤水,他想那葡萄酒或许真有几分醉人,竟让人觉得那赤液也是肆无忌惮,敢先一步去了那缱绻之地。
男人拂开削肩上的外衣,目光漫徊在透湿的月白丝裙上,没赏过两息却是被纤指遮去了春色,抬眸看去,只见怀中人微微偏头低了眼睫,却是让颈间红痕一览无余,欲掩风情,更盛风情。
既是如此,无妨,他向来通情达理。
片刻后尹曼凝坐在床边,她没有问男人去了哪里,方才的热意似还萦在周遭,她想,或许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但她似乎没有什么时间了。
“清清可以帮我系上吗?”
看着男人手里的红色绸带,女人眼神颤了一瞬,有些失了言语。
“若是这般能让清清自在些,我自是可以的。”
“不过可能要让清清受些累,毕竟,可能有些不方便。”
闻言女人微动的手顿了顿,稍稍回落,纪玉怀垂眸隐下眼底意色。
“或者,要我帮清清系上吗?”
几分钟之后,尹曼凝眉间微颦,长睫擦过绸带,她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应了这个法子。
眼前被黑暗覆盖,其它的感官却是更加敏感,心里生了些无措,不觉中便从未被遮掩的容色上浮出了几分。
男人眸色微动,纵览着身下玉体的惑人情态,眼底炽意终是逐渐表露。
此情此景于他而言,着实过分如意了。
将墨色床单上的纤指拢在掌心,微深的目光流转在覆着红绸的皙白面庞上,语气低和:“清清要信我。”
男人的抚慰在上方传来,尹曼凝混乱的思绪突然明恍了一瞬,这是一个喝醉的人。
然而下一刻,想说的话未曾出口,便已被人吞咽入腹了。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的钟声已经敲了好几下,卧房里的动静还是没有完全消没。
纪玉怀扶过身前人的下巴,吻上浸了些湿意的红绸,贴心询问:“清清累了吗?”
未听见回应,只见人一副喘弱模样,却仍企图拨去托在腿上的大手,忽而指尖似是失力,一阵断续吟泣从口中溢出,男人轻笑了一声,动作缓了缓:“一时未收住,实在抱歉。”
抓在枕头上的指尖白意更甚,身下的慢攻暂时让人得了些停息,但也仅仅只是一些。
已经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次抱歉,女人咬了咬下唇抑住喉间的气音,说什么要她信他,她不要再信他了。
“清清还有精力走神,看来是不累的。”
耳边再次蔓上湿热,腿上的大手终于移走,却是又抚上了腰身。
甫一翻转,尹曼凝便感受到身前逐渐贴近的热气,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一时间只记得伸手向前阻止,她真的想休息了。
却是直接触到了什么,引得男人微叹了一声,勾起胸膛上的细指吮咬了几下。
“现下清清的手竟还是带着些许凉意,倒是我的不是了。”
说完便也不给身下人再开口的机会,将那双素手扣在枕上,径直吻上了丰盈的朱唇。
破碎的娇咽却是没有让男人停下半分,纪玉怀垂首含上晃眼的粉白,舍己为人如他,也只能麻烦他这位再给他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