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提早过来了?”
纪玉怀摩着手下的腰肢应道:“看来已经有些晚了。”
察觉到语气中的一丝不寻常,女人抬手抚了抚身边人的衣领,看向走过来的两人。
“两位果真是般配得很,都是有福之人啊。”
捧着副厅长的话,一旁的齐掌柜马上凑上前找补,脸上都快笑开了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当的月老牵的线。
那位副厅长接下来的自我介绍有些长,话里话外还暗示着跟她哥哥有过交集,尹曼凝应着浅笑,并未说什么。
“马副厅长。”一旁的男人眸色疏离,终止了这段喋辞,“今天的事,我希望警察厅可以尽快给一个交代。”
“一定,一定,明日就能给出判决。”说着便抬手让人把地上东倒西歪的一堆绑着押出去。
对上那折起精光的眼缝,男人语气微凉:“警察厅的宝贵时间怎么能浪费在这种恶民身上,我看事态已经很明了了。”
马冮眼底微烁,下一秒便煞有介事地抹了抹胡子:“还是纪少当家想得周到。”
“如此,今晚就可以给府上一个交代,还望纪少奶奶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多谢副厅长。”转身离去之前,尹曼凝朱唇轻启,“对了,那恶民可还欠了齐掌柜一笔赔款,也要麻烦您了。”
“应该的,纪少奶奶客气了。”
果真是能站在那位身边的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齐掌柜躬着身连连道谢,早些时候脸上的那点子敷衍已是一星都无。
楼里的人声随着门口队伍的离开恢复了许多,无一不是围绕着刚才那场不短的热闹。
三楼围栏后,张檀贞扫过握着栏杆像是定住的某个身影,转身回了包厢。
真是有意思极了。
回程似乎快了一些,大致讲完前情,尹曼凝眼前一暗,额头上印记温热。
“清清很厉害。”
将人搂偎在肩头,男人靠着椅背,覆磨着女人腻软的手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像在哄慰小孩子一般,尹曼凝笑了笑:“阿衡来的时间倒是很巧。”
“确实很巧。正好在警察厅门口碰到清清派来的人,否则便要更晚了。”
静了一瞬,女人抬眸问道:“阿衡去警察厅做什么?”
触及那微蹙的眉心,纪玉怀抚了抚手下的绒毛:“清清还记得有一个叫虎老六的人吗?”
“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证据确凿,却只说受人冤枉,那便只有去警察厅解决了。”
男人神色平平,但她记得那批船只的交期就在两个月后,半路出了这种事,交易难说会不会顺利。
刚想再跟进一些详情,目光微错,尹曼凝敛下眸子。
“现在已经结案,钱追回了一些,另找的劳工队也正在补进度,监察得当的话,后面应是没什么问题。”
视线从身边人大衣袖口的暗渍上移开,女人缓声道:“……那就好。”
车刚停到纪宅大门,便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抱着皮包出现在车窗外,正是之前来过的许时家。
“阿衡先去忙吧,我没什么事的。”
听到男人的那句“改日再议”,尹曼凝回握住手心的指节柔声劝道。
见妻子坚持,男人只好应下:“有事便让元顺去书房找我。”
回到主院,尹曼凝带着人去了侧厅,示意元顺入座。
余光中茶水还冒着热气,元顺坐直了身子,看样子他家少奶奶是有话要问他。
“我便不拐弯抹角了,玉怀他是不是受伤了?我看到他袖口的血渍了,你不要帮着你家少爷瞒我。”
听完上首人所讲,元顺看了一眼他家少奶奶面上显见的忧色,压住想要挠头的手,他家爷神了。
其实今天确实很巧。以前警察厅里处理的活都是手下人听吩咐做事,不知为何,这次他家爷突然决定亲自过去审,这才正好碰上了少奶奶那边派来的人。
只是中间出了点小插曲,那虎老六的嘴又硬又臭,废了不少功夫,他的里衬上也不免溅了点,没想到他家爷袖口也被碰上了,当时他本想着去把车里备用的大衣拿出来,却被他家爷抬手阻了。
“不用了。若是少奶奶问起,照实说就是。”
当时脑子不知怎么抽了一下,他还愣着说要是少奶奶没问怎么办。
他家爷怎么说来着,元顺脑海里回拨出当时的情景。
似乎早已定好了答案,男人将脏了的黑皮手套扔进火盆,幽幽的赤影晃在嘴角那抹弧度上。
“那下次在这里,你可要在少奶奶面前好好表现。”
呆了呆,元顺想他家爷估计是跟他开玩笑,少奶奶瞅着跟天上下来的人似的,怎么能见得这种场面。
还没跑神过一息,上首人已是掏出帕子细声道:“我便知道,他总是不愿跟我说这些的,是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