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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个台阶,赶紧下(2 / 2)

命吴非辞誊抄却不是古籍,也不是佛经,而是当朝翰林院新编制的书,比如这本《本朝职仪》,再如《本朝御史台实录》,还有《当朝会要》。

文仲藜就在翰林院编书,曾听他闲谈提起过,类似这些书每隔五年会再编新的。

所以,这些书本就没有抄录的必要,昭平只是给她找事做,不至于整日想着出公主府到处闲逛,更担心她逛着逛着就遇着“去西郊泛舟”的昭平,岂不尴尬?

索性吴非辞也不愿到外头折腾,歪坐在书案边的矮脚方桌上,扼袖执笔,歪歪斜斜誊写书卷。

书房东西两侧的窗棂不知吞咽了多少日光,手边誊抄的纸张一叠压着一叠。

已六日过去。

令竹绿十分诧异的是,吴阿婉居然能日日稳坐书房抄录书卷,每日或早或迟都会点卯,昏时定会出府,每日抄录十篇,按部就班,不曾有误。

与青乌口中的那个“春困夏懒秋好眠,公主不在定会惹出些祸端”的吴阿婉截然不同。

这倒替竹绿省事很多。

是日,吴非辞起迟了,具体缘由她实在不想记起。

大约就是她想在赵知临与自己之间搭个台阶,好顺势而下,不至于这么僵持着,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因为那么一句话,再也不搭理对方了,外人瞧着也很不成样子。

昨晚她故意将赵知临的被褥搬到床上,她自己睡在地上,洗澡回来时发现赵知临已经将他自己的被褥搬回了地上,而吴非辞被褥依旧还在地上。

夜里,吴非辞悄悄挪到他身侧,生怕他睡地上着凉,十分体恤的将自己的被褥盖到他身上,还没盖好,就被赵知临连人带被抗起来丢到床上。

这时她才知道,在有些事上,赵知临是不肯迁就自己的。

她这样有骨气的人,自然不能这样算了,直接从床上下来,抱起被子就往赵知临身上砸,而后走出屋门和阿谷睡去了,这么折腾下来,没睡好,醒来时已经迟了。

昭平还在府中时,迟一点其实没什么,公主殿下不言语,旁人哪敢置喙,可这些日子昭平不在府中,吴非辞但凡晚到一会儿,那些内给女使便给她甩些阴阳怪气的脸色。

她们守在公主府西次门内,拦住踩着时辰入府的吴非辞,问她是不是昨夜睡得不好,跑得这样急,脸上都出汗了,赶紧拿帕子擦一擦。

语气和善,笑脸相迎,架势却不一般。

一女使手上拿出厚厚一沓册子,一女使捧出盛有黑墨的砚台。

为首的张女使抬了抬精心修饰过的短圆眉毛,将册子翻开几页,挽起窄袖,食指沾上黑墨,佯装要在册子上划下她的名字,以此为证,待青乌回来后再一笔一笔地算账。

倘若青乌对她网开一面,日后便不好掌管府中诸人,只能依章法行事,拿她立法,或笞打或苦力或罚俸,都不是吴非辞所愿。

“阿婉,不是我们做底下的不留情面,青乌出门前吩咐过的,府中一如往常,不得偷懒耍滑,我们只能按着规矩办事。”

为首的张女使一面说,一面拿着沾了墨汁的肥短食指在“吴阿婉”的名字上虚晃,黑黢黢的鼻孔对着面前之人,等着此人反应。

前几日迟来时,吴非辞忍痛掏了钱却不讨好,女使不仅不收,还冷眼斥她几句,说她仗着有几个臭钱在人前显摆。

后她问了竹绿才知晓其中缘故。

竹绿当时对她说:“看你挺聪明一人,在公主府待这么久,竟然不知如何对付她们?还是你平时过得太滋润,眼睛只有上边,没有周边的,那几个女使出了名脸上要面子,手上要银子,你这么直接给钱,不是打她们素来公正严明的面子吗?”

吴非辞悟出来,仅掏钱是不够的,还需得让这份钱合理应当,她们才会收下。

竹绿还说为首的那个张女使家中弟弟是街上串铃儿买膏药的。

“吆喝是什么病都治,其实就是几副薄荷膏,上回忽悠我买了一副说能使肌肤嫩白,我买回来一贴,手上红了一大片。”说这话时,竹绿还挽起袖子,露出过敏的手臂给她看。

薄荷膏就薄荷膏,左右她不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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