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晚不想死,愣是一晚上没敢睡,拼了命的修炼,把系统都给惊呆了,坐在旁边陪了她一整夜。
中间变换出来的金子她也没心疼,全部投喂给了小老虎,蹭的它肚皮圆滚滚的躺在地上装死,到最后把金子放它嘴边也不吃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谢无期来敲门时,一统一虎才得以解脱,系统毫不犹豫的把程非晚踹出了系统空间。
她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完了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应道:“我起来了,请进。”
谢无期推门而入,只见那少女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听见声音笑着问:“五郎,是你来了吗?”
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故意与她开玩笑的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程非晚嗔怪似的拍了下他的手背,谢无期立马抓住她的手,语气坚定的说:【觅儿,在这里你很安全,有我守着,不会有旁的人能随意进来,更不会有人可以伤害你。】
“我知道。”程非晚低声解释,语气柔情似水,带着少女情窦初开的甜蜜,“我就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你来了。”
她低下头梗着脖子故作娇羞,心里强忍恶心将这句话说话,所幸没有看着谢无期的脸,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口呕出来。
还安全,真是笑话,他不书中就是最大的危险吗?
谢无期笑着刮了下她鼻尖,十分宠溺:【昨夜睡的可好?】
程非晚点点头:“很好。”
这也不算撒谎,因为熬了一宿的是她的灵魂,肉身确实睡了一晚上,此刻身体并未感觉到疲惫。
谢无期舒心的道:【那就好。】
他凝眸打量她,眼前的少女看着也就十四五岁,面容娇好,唇瓣绯红,身上穿着昨日符卿给她准备的那件衣服,一件粉色的藕荷襦裙,发间无一饰品,极为素雅。
不得不说,粉色很适合她。
“五郎?”程非晚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禁出声唤他。
【嗯,一会儿我们出去逛逛,吃些新鲜的东西。】
谢无期一边说一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侧过身,主动反思自己的不足,说起好听话来,也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觅儿,我先给你绑个发带,一会儿出去刚好可以买些姑娘家的用品,喜欢什么定要同我说,万万不能因为跟着我就在吃穿用度上委屈了自己。】
“不委屈的。”程非晚故作羞赧,不仅没有埋怨,还替他找借口,“你只是没来的及准备而已。”
谢无期心疼的道:【我的觅儿这般体贴,是天下顶顶好的姑娘,以后可再不准看轻了自己。】
他说完,将手往衣袖里一伸,掏出一根白色的发带,然后起身找了枚木梳子,温柔的给她梳头。
程非晚任由他摆弄,手心抓着裙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五郎,你可曾听过一个说法?”
谢无期随口问:“什么?”
“在民间……”程非晚默了几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唯有夫君方能为自己的妻子绾发。”
谢无期顿了一下,莞尔笑道:“那今后,我日日为你绾发。”
程非晚羞红了脸,轻声道:“好。”
他为她绑了个简单的发髻,与那身襦裙相衬十分般配,更显得少女素净清雅,仿佛天上嫦娥仙子怀中的小兔子误入凡间,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谢无期伸手将她拉起来,【走吧。】
程非晚顺势起身跟着他往前走,但她的步子迈得很小,神色间肉眼可见的紧张,这是瞎子对前路的恐惧。
谢无期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一字一句的承诺道:【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听见这话,程非晚神色微缓,抬头回以一笑。
她伸手往前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他的脸,指尖下滑落在他唇角,程非晚踮脚吻了过去,只轻轻一碰便退了回来,然后低下头小声嗫嚅道:“报酬。”
谢无期默了片刻,轻轻“嗯”一声算是应答,然后拉着她往门外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的出奇。
程非晚垂眸瞧着两人交握的手,认真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未曾听到他心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可这不应该啊。
系统先前跟她说过,谢无期刚及弱冠,尚未来得及娶妻纳妾,少时所学诸多、功课繁杂,常常挑灯夜读,因此也从未有过通房,于情.事乃是个实打实的雏儿。
可眼下这情形他怎么倒像个情场老手?
认识不到一天就开始勾搭她,蛊惑她与他私定终身,可她主动亲了他时,他却又毫无动容,甚至连句话懒得给。
度化恶人也就算了,攻略的居然还是个渣男,偏偏这俩还是一个人,时刻想着要杀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不待再深想,谢无期已经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