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又抬了一个人进来,初瓷彻底无语了,“这个又是怎么一回事?”
满身是血,看着就跟案发现场。
“从野猪嘴里抢下来的。”
严舒说完,看着满屋伤员无奈道:“再申明一次,这里不是游戏,是真实世界,大家可以当做平行时空,我们在这里命也就一条,没了就没了,请大家不要再做危险行为。”
“好的,严蜀黍。”
“没问题,我下次学会骑马再碰马。”
一只染满鲜血的手颤颤巍巍举起来,“医生,快给我止血,红快到底了!”
严舒离开了医馆,心里满是无奈。
这次新人其实不少,有一大批人还很靠谱,偏偏还有一些不靠谱的把这里当做游戏来玩。
才短短几天,严舒就觉得自己老了不少。
他不熟很想去管大冬天跑去黄河裸游,还有闯进别人家企图搜索物资的新人。
前者能救回来的丢进医馆,后者进监狱。
不过能跟国家队联系上,他还是松了不少气,当前唯一让他疑惑的是朱章元在哪?
朱章元这次换了新号上来,按说应该来找他才是,奇怪的是目前没有一个新人自曝身份。
至于被严舒惦记的朱章元在哪里呢?
长安城入春后很热闹,因为烈阳下,温度高到一度像是入了夏。
气候温暖起来,原本猫冬的人都出来了,地里还不能种,犁地却是可以准备了。
这日灞河边来了人,一看就知道是管事模样,搬了一张桌子和椅子,身边还跟着三五个护卫。
“招人喽!”
原本蹲在岸口等活的苦力还很好奇这帮人是做什么的,一听招人,迫不及待围了上去。
“招人吗?我,我力气最大,能一次扛三个包!”
“我一天只要七钱工钱!”
管事被围在里面,不耐烦吼了一句,“排队,排队!”
苦力着急忙慌排队,等排好队管事才一脸傲慢道:“我们东家准备修一个大厂,需要的人多,地点就在龙首原另一面,每日包一顿饭,日结十个大钱,要做的来报名,等满一百人就跟着我旁边这位兄弟走!”
出来找活干的都是家里有人要养,一听当然包一餐顿时不少人就愿意了。
一餐不多,做长了也能为家里节省不少粮食,何况每天还有十个大钱。
十个大钱不多,他们在岸口为过往商船扛包,干多了一日能赚二十多个大钱,可胜在稳定。
不少人刚出门,已经连续两日没活干了。
这一招人几乎将灞河岸口等活的苦力都招走了,待好不容易一个商船到岸,只能出更多钱雇人来抗货物,只一艘船就赚了往常一日赚到的钱,没能赶上好活的苦力觉得赚到了。
“你们这群田舍郎,知道是为谁做工吗?是楚王,这是楚王的产业,还能骗你那几个铜板?”
带着最后招到的人,管事领着往龙首原方向走,走到没人烟的地方,已经有几辆驴车等着了。
有人见路途遥远,有退缩的意思,被管事逮着一顿怒骂。
这些汉子硬着头皮上了驴车。
新的长安城距离汉长安城也就隔了一座龙首原,驴车一路向北,翻过龙首原还能看见不远处的皇城。
往下的路驴车不好走了,车上的人都被赶下来。
赶下来的人看着前面的人影顿时安下心,要骗他们也不能一下骗几百人。
等到了废弃的长安城,管事让这些人等着,他去了一个修好的宅子里去禀报。
赵乾正在写计划,现在天气暖了,可以派人去南边收购甘蔗了,盐也可以招人去接管了。
还有跟兰州的通讯不能断了,还得催促家里派人接管这边的商铺。
管事进来行礼,他是赵乾买来的,原本是前朝官员府里的二管家,后来一家子被发卖,赵乾准备大干一场,被介绍去买人。
赵乾无法适应这种买人的行为,周边人却一脸习以为常,就连被买回来的人都很习惯。
他只能强迫自己接受,人买回来后他还提出将这些人改贱为良,却发现大唐只允许官奴有改贱为良的机会,机会还很渺茫,而私人奴婢直接是没有这个机会。
赵乾一时迷茫,这跟他认知中的大唐不一样!
后来他努力劝服自己,起码这些人被他买来不会再挨打挨骂,这才勉强说服自己。
“郎君,人已经招来了,一共四百一十二人。”
赵乾起身将桌上纸收拾了一下,领着管事出了门。
外面黑压压一片,有老有少,青壮年不多,这些人都出奇地瘦。
赵乾吩咐下午,“先熬粥,熬好后让这些人喝上,这些活不急,先将塌方的碎石砖清理掉,做完后询问那些愿意长期做下去,愿意做的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