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你瞒着我的事情。”脸上非常严肃的样子，手上却端着给女孩点的热果汁轻轻放在小希面前。
小希已经在处理伤口的时间里思考过了。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我……我曾经被注射过一些药物。”
村山的腰不自觉的直起来，他微微前倾身体，专注的听着女孩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起了作用，在之前的几年里，我的血对咳嗽的人，有效。”
村山震惊的睁大眼。
“我不知道原理，我只知道，那个人……”小希闭了闭眼，因为恐惧她的牙齿微微打颤，她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
村山咬紧牙，有一瞬间他想阻止女孩继续揭开伤疤，但是如果阻止了，不知道缘由的话，以后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这种自残的行为。
他只能忍耐着继续听女孩说下去。
“那个人会带一些咳嗽的很厉害的人或者呼吸困难的人来实验室，然后抽我的血给对方喝。之后他们的症状就会缓解。”
“……无名街……无名街的孩子也咳嗽，啦啦说医院束手无策，最后他们都会痛苦的死去。我……我只是想试一试，我不知道我的血到底有没有用，因为我已经很久不再被注射新的药物了。”
“我，我咨询过的，我查过的，在不失血的情况下，人体的血液量基本是恒定的，但血液中的具体成分，每天都在不断地更新变化。一般来说，红细胞从分化到成熟，大概会经过120-140天左右；以此推算，全身的血液更新周期在120-140天左右。”
“按照这样算，当时我身体的血已经更新到第三轮了，我不知道我的血到底有没有用，我只是试一试的。”小希急切的对着村山解释。
“我把我的血混在果汁里，骗孩子们那是治咳嗽的偏方……没想到，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孩子们确实有好转的迹象了。我不知道是医院的治疗起作用了还是我的血起作用了。我不敢中断……”
“……你，你多久给他们喝一次……所谓的偏方。”村山嗓子涩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刚开始是一周一次，后来……后来和大家住到一起后，不……不太方便，就改成了两周一次……”
村山用手把脸狠狠的搓了一遍：“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小希心虚的低下头。
“你一直不缝合伤口是因为你还在随时准备给他们喝所谓的偏方么？你准备给他们喝到什么时候？”
小希一直低着头。
“你准备把自己的血都给他们喝光么？”
“没有没有，不会的，孩子们身体状况都很好了，原本是打算过年前停下的……”
“……你还打算再供应他们两个月？”
“我有在好好增加营养的，我都有在很努力吃东西的，我现在很会照顾自己的。”
村山把自己头狠狠嗑在桌子上，小希惊慌的去扶他的头。
村山保持着头撞在桌子上的姿势握住小希的手，“身上，还有哪里疼？”
小希愣了。
“不要想着撒谎，知不知道你昨晚喝醉了，说了好多话？”村山在诈她。
小希瞪大眼，她此刻cpu高速运行，“……骨头？腰……腰疼？”
“为什么会腰疼？”
“……受过伤……”
“为什么会受伤？”
“……十四岁的时候，曾经，逃出来过一次，但是很快又被抓回去了，腰被踢断了……”
“……”
小希看到村山的表情急急的挥手，“现在已经不要紧了，后来都好了，没有问题了。”
村山握住小希的手放在桌面上，他看着桌面平复了一下情绪。
“……疼的，厉害么？”
“已经不要紧了，就偶尔会疼一下，也不是厉害的疼。”
看着村山的表情，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实话。”
“疼……一直阴森森的疼，天气变化的时候，会疼的更厉害一点。”
“……为什么一直忍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不是说过，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说出来么？”
“……没有觉得，这个值得拿出来说……可以忍受，所以不值得说……”
“谁教你的……”村山刚想生气，突然想到，女孩从八岁就被拐卖了，在那样的环境下，就算她真的开口求助了也不会有人回应吧，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时间长了，就习惯自己忍耐所有痛苦了。
她已经不会求助了。
村山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抱歉……”
小希有些奇怪村山为什么要道歉，她摇了摇头。
“你说的那个人……是盂兰盆节的那个人么？”
小希抿紧了嘴角，看着村山点点头。她还是很害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