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能入耳。
即使约瑟芬做好被人谩骂的准备,但是真正坐在长桌后面,撑着下巴的贵族男人。
气量可没那么大。
他为了功勋权势,可以诬陷平民。
但是平民,却不能辱骂他。
就好像卑贱蝼蚁一样,即使被碾灭,都应该心甘情愿去死。
而不是试图张开獠牙,撕咬他的掌心。
所以格瑞丝谩骂,招致了旁边黑衣人的殴打,整个人被打的努力蜷缩在一起。
死死抱住头。
........
同样是被提审。
当格瑞丝和那个一大早就无能狂怒的家伙一起被拖走之后。
肖恩就知道。
他预想的结果,很快就要来了。
这才是真正刑讯过程,黑暗的政-府律法,没有人会找真正的凶手。
所有人都只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该怎么快速结案。
凶手?
随便抓就行的了!死人随便核对下身份的就行了!
跟在地下赌场老板身边做事的人,肖恩手上是沾过人命的。
因为站在黑暗地带的人,所以他对于政府的内部运转,特别清楚。
想要洗清嫌疑。
简直是做梦!
洗清嫌疑了,他们去哪里抓凶手。
所以当格瑞丝被人从刑讯室拖走的时候,他整个人双脚翘在桌子上,轻松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度假一样。
但是当肖恩躺在牢房里,盘算着还有多久能结案,他能出去的时候。
那些拖走格瑞丝,穿着黑衣服的家伙。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呜呜泱泱站在了他的牢门前。
阴恻恻的看着他。
...........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
从门口垃圾堆里,翻出来了自己昨天晚上亲自放上下去玫瑰。
一路尾随着对方跟到裁缝店。
浑身披着厚重黑皮衣,头顶上带着兜帽,顶着连日阴雨跟着出来。
接下来的画面,几乎让缩在角落里的黑衣人目眦欲裂。
手指深深嵌入墙壁,指甲崩裂渗出鲜血。
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顽固的老女人埃尔莎,跟那个虚伪的裁缝店老板埃里克抱在一起。
他亲眼看着。
两人说笑着靠近,亲昵对视一眼,然后那个富足优雅的老女人修长的手捧住了埃里克的脸颊。
仿佛虔诚的垫着脚尖亲吻一样。
这个认知,像是锅里烧的混热的油,煎他整个人从脚尖到头顶上都愤怒到冒烟。
该死的家伙!
这明明是他看中的人!明明是他看中的猎物!
躲在阴暗处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脸的家伙,帽檐遮挡了一大片视线,直到他因为愤怒下意识昂起头。
漏出剃须刀割破的下巴血印子。
脸颊瘦到瘦到不正常凹陷,整个眼睛恨得充血一样通红。
赫然是早已死去的伊森·布莱尔。
拳头攥的紧紧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双曾经在雨夜亲手割下脸皮的手,握过冰冷的刀柄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即使厚厚的黑色手套也阻挡不住掌心湿意,连同细雨洒在他脖颈上都不冷了,他就那么如豺狼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女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