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宋懋看向司马灵泫,求道:“此番我能逃出来也有此女一份功劳,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李修道:“诚然,司马小姐也没有帮忙你的必要。”
紫月狠了狠心,道:“少君,奴婢死不足惜。奴婢贱命,若是能让少君大仇得报,也是我的荣幸。只是……正如司马小姐说的那般,他们并无半分把握能帮你报仇夺位——”
李修道:“我看这宋家小郎君,纵使得位,也不是个能守成的——要我看,还是算了吧。”
宋懋为其辩白,颇为客气:“紫月也是口不择言——”
司马灵泫道:“我观此女,略无赵津女娟之德才。你三句不离这小女子,与汝父又有何区别?汝父之今日,未必不是你的来日——於我心有戚戚焉。”
【注:尔汝在古代是非常口语化的,如果不是关系很亲近的人,那是表不尊重的。特别是称呼人家老一辈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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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懋抹泪哭求道:“灵儿妹妹难道忘了少时,我父为汝父当剑买狐裘的往事了吗?”
【注:所以宋懋哭哭啼啼求人都顺着司马灵泫的话,说了“我、汝”。比如会稽郡公主对弟弟宋文帝发脾气就说:我母亲给你父亲做衣服啥的。】
司马灵泫听了他这话,十分惭愧。
司马灵泫这才将人扶了起来,二人相对抹泪,道:“兄长宽心,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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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众人已至范阳,在城外驿馆安顿。
司马灵泫也是一肚子憋屈,毫无应对之策,道:“我还给他去帮忙?给他去送死吗?宋府那么多亲戚友朋,谁跟谁过不去啊——你方才给我使眼色做什么?难不成你有法子?”
李修喝了口水道:“没有——他给我使眼色的。”
司马灵泫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将宋懋等人带过来的侍卫,平平无奇,没想到还是个有内慧的。便道:“有何良策?”
那人道:“凌瑾已经带人出去了。”
“敢情不是你?”
又听着一个新鲜的名字,便知几人另有盘算,司马灵泫审视二人,语气不佳。
李修又问道:“他们几人过去的?可有危险?”
那人道:“四五个人去的,说是让我们不用挂心。”
司马灵泫呵呵冷笑,道:“怎么回事?到底你们是江言的人,我支使不动——不过别本末倒置了,我们此番是来援救我六哥的。”
李修只得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