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紫月觉得这一刻,自己还真是司马赜附体了,很难不想拍拍她的圆头圆脸圆脑袋。
还好她够器量,忍住了。只是随意揉了揉她的头发,恶狠狠地点了点头。
司马灵泫努力想了想,道:“四荀是个痴子,独爱公孙世家的千金子。公孙家向来人品不大好,与荀家有些过节。”
紫月眼前一亮,道:“这倒是奇了。”
司马灵泫见她这般态度,似解脱般的舒了口气,邀功道:“这下可还算有用了?”
不过心下思忖,这关系可以利用于何处,却是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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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心下计较了一番,瞥了司马灵泫一眼,怪诞道:“你对司马赜,一无所知吗?”
司马灵泫白了她一眼,道:“我们中州士族,没事儿跟你们河朔扯什么关系?不怕自己摘不干净吗!”
紫月点点头,以为有理,便道:“这倒是。不过,你汝南司马,联姻帝室不更好吗?汉家法度,历来联姻帝室者,多任要职。”
司马灵泫摆了摆手,回绝道:“哎……我六哥驴脾气,以为裙带官,实在辱没。”
紫月将信将疑道:“你们司马氏,到现在这辈,人才凋零,子孙不兴,他还能有这穷讲究?”
司马灵泫经他这么一说,也稍稍思考了下,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良久,司马灵泫才道:“以我对我六哥的了解吧……除非他有更便宜的。不然……别说庐陵公主是只长得还算那么回事儿的胭脂虎,就算真是个母夜叉老倭瓜,他都能娶了。”
紫月冷笑道:“那就对了——正经人谁来河朔找便宜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富贵险中求,正经人谁会来晦气地寻晦气啊!
司马灵泫戳了戳身旁的紫月,似乎是希望她能给自己讲明白些。
紫月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像晨曦照不破的江上水雾,令人不知其所思。
然而她的目光,却在司马灵泫身上逡巡了一圈,啧了一声,叹惋道:“漂亮果然是最没有用的,小丫头要谨记啊。”
一副给人忠告的智者般居高临下的态度,真是令人不爽!
司马灵泫回击道:“姐姐是军师,自是不同的。姐姐要是没有这皮囊,世涟哥哥能认得你?听你说两句好话?”
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紫月被她这么一噎,大笑道:“小野猫都会向人龇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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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灵泫刚要反击,宋懋却走了进来,扫视了一下二人,只是对紫月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紫月心中一动,便道:“谢谢大小姐进言。”
司马灵泫审视了二人,拿腔拿调:“既然我勉强还是有点用的,那么大家就应该开诚布公。”
紫月道:“据说昨天夜里,无事发生。今早拓跋元准顺利出了幽州关,在草原上倒是跟轮流的两拨人打了起来。”
司马灵泫伸长乐脖颈,望了望外头,道:“我睡了很久了?现在是下午了?晚上了?”
紫月显然没料到眼下她关心的竟是这个,忍笑道:“所以你还是把药喝了吧。提神醒脑的,只用了一点点蒙汗药,就能睡一天,果然是只猫啊。”
司马灵泫打了个哈欠,不疑有他,将凉药一饮而尽。
紫月道:“所以你猜你兄长在哪一拨人里?总之没消息说他死了。”
司马灵泫道:“范阳宋氏,主政三代,势力盘根错节,多少还有别的消息吧?”
紫月道:“本来是不知道的,经你这么一提醒,怕是十之八九了。”
司马灵泫皱眉,静待下文。
“你兄长很厉害啊。”
司马灵泫一挑眉,显然是听得腻烦了!
司马赜矫然懿实,天姿秀出,高世君子之度,能成天下之务。
世之所美也!其聪明夙智,精练策数,当世夸英俊,时人号子房。
宋懋没好气地道:“你听还是不听?”
司马灵泫乖顺地点点头。
紫月道:“祸起公孙氏。”
司马灵泫看了看宋懋,登时大疑。
宋懋道:“公孙蘅日前暴死,公孙家祸起萧墙。辽锦之地,因此裂为辽东与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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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州有谶——金玉有辽东。
卜卦之人,正是当时辽州节度使公孙蘅。
而其爱孙幼而神慧,神姿秀出,圣洁岐嶷。
公孙蘅深爱之,如珠如宝,以为公孙氏千金。故而以金玉为名,名公孙钰,字灵宝。时人亦称其为“千金公子”、“金玉公子”。
公孙蘅宠爱后妻庶子,孙儿又得欢心,故而常有废立意!
而这上上之吉的卦象,不过是临门一脚罢了!
公孙蘅多方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