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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2 / 4)

因此没能有幸一睹了。”

司马赜怪诞道:“也谢过都尉体恤。先前略有耳闻,能做掌中舞,也未必如此稀罕吧。”

先帝侍女八千人,掌上歌舞称第一。司马赜为中州世族衣冠子,在两京何物未曾见过,何事值得稀奇,故而有此一问。

刘彦之道:“比较新鲜,先帝之前并无此类软舞。先帝之后,此舞渐衰,几乎为世冷落。河朔虽偏僻,尚有余韵,勉强可观风采。可怜瘦弱无骨,仿佛能御风而仙。”

司马赜笑道:“原来还有宁愿给高慜跳舞,而不愿给我等跳舞之人。高慜能保幽州三十年,到底也很厉害啊。”

刘彦之笑而不答。

司马赜道:“之前便知都尉雅擅音律,我有一笛,十分精妍,希望物有其主,不曾明珠暗投。”

说着便拿出一枚纯净无垢,玉质温润到几乎透明的玉笛。

刘彦之接过,笑道:“谢司马公子美意,却之不恭了——不知我可有能回赠之物,公子大可说来。”

司马赜诚恳道:“这几日已经跟你学到很多了。大汉有你这般的良将,是国之幸。希望您于任何时候,都能保全自己,当是为了国家和子民。”

刘彦之笑道:“司马公子果然名如其人,在下知道了。”

刘彦之是否真领了他的情,他不太好说。

毕竟想要图谋刘彦之和献媚刘彦之的人多了,他定有计较。

而他司马赜向来仁义慷慨,广结善缘。饶是这刘彦之不承他的情,那也无妨,毕竟天底下多的是人,自然也多的是英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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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赜刚至院门,便问道:“我观刘都尉身边之人,器宇格局不凡。”

李衜回道:“原先拟了名单,公子应是未来得及细看。此人姓陈名遐字仲誉,年三十三,蓟州长吏之子,家中富裕,名位不显。性情刚直,足智多谋,年少与海内知名之士相互结交。往来于河朔幕府,于七年前归于张氏。二十五岁,方士之乱侵扰其乡,还组织了乡勇平乱,深得民望。据说他能徒手搏虎,倏忽之间,扼其颈,拔其舌。开弓三百石,徒手提二壮如吹灰。称得上是智勇双全。”

李衜在羽卫之中,排行第五,素来以智略著称,他的评价,向来中肯,令人放心。

司马赜点点头,道:“资历尚可,此番定幽州亦是英武过人。能得刘彦之亲信的,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李衜道:“其人识量深沉,也与其主一般,善于韬光养晦。”

司马赜笑道:“刘彦之,国之重器啊。李牧、廉颇,出将入相之流,别让他轻易死了——陈遐此人,我看他很是不错,你以为比之李枭如何?”

李衜道:“各有所长。李枭勇冠三军,以其材能,不过一方都督,陈遐则可以做九卿。”

司马赜悠悠地道:“乱世的都督可比九卿强,天子尚且无兵无人,三公九卿,又能去依靠谁?”

抬首展眉,见屋内灯火通明。

一想到公孙钰这个无事忙,便不想与之共卧。

李衜自是看出了他心之所想,便道:“此小事,我等在对门收拾了一屋。至于公孙,据实相告即可。公子是有朝廷差事在身的,他自是能理解的。公子若是觉得为难,我与他说明即可。”

司马赜点了点头,刚要抬脚走人。公孙钰却笑着与他打招呼,同行之人还有荀斐。

司马赜却道:“公孙其人,我之年少友朋。你以为他是真傻还是假天真?”

李衜道:“公子既是他少时知己,又为他赚取辽州。无论他是蠢货还是韬光,总不会与你为敌的。”

司马赜看看夜幕流云,淡淡地惋惜道:“河朔的流云,与中州,终究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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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钰道:“阿允,忙完了吗?我们去逛逛夜市吧?”

司马赜道:“幽州虽解除了戒严,危机尚在,不可大意。”

公孙钰拍着司马赜的肩,笑得舒怀,道:“左右,他们恨的也是你,我又怕什么?”

荀斐道:“你远来河朔,未曾一日得闲,可以逛逛。”

公孙钰道:“州闾之会,全城的少女都会穿白绫纱夜游,那场面,别提多风流养眼了。你不赏脸一观此间盛景吗?”

【PS这个风俗是明南京的。

古代还是有尚白习俗的,殷商尚白、先秦吴国军队服白、陈庆之军队服白、南朝梁皇太子结婚都穿白。魏晋玄学导致的魏晋南朝有尚白之风。。。。古代还有想要俏,一身孝的说法,女的穿白的还是比较楚楚可怜的。古代男女本来就大多只能穿得起白的。贵族白和平民白,颜色还是有差别的。】

司马赜兴致缺缺地笑道:“中州尚白,自襄帝以来,无论上元上巳七夕,少女出行,皆爱白绫纱,为一时风尚,这有什么好看的?”

公孙钰只得笑着说实话,道:“若乃州闾之会,男女同席杂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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