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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颦施里人(1 / 3)

而后的冰嬉,本该是压轴压台,却实在差强人意,了无生趣。

虽然仍是飘逸轻捷,鸿惊洛浦,鹤舞吴轩,却也是惊弓之鸟。

封霍奕笑道:“边地女娘,竟也如此小性。这才多大点儿事,便如惊弓之鸟,扫人兴致了。”

徐颖道:“若非刘都尉武艺绝伦,此番计划,可当真是完美无缺的。如何能算是区区小事,少公子此言差矣。”

封赫奕亦忙起来赔罪,道:“今日有此不幸,我看这晚上的舞乐,便撤了吧。刘都尉,意下如何?”

刘彦之目视众人,淡淡地道:“正好河朔有此节气盛会,都是为着朝廷与幽州……关系合隆。我怎敢有所推辞呢?”

赵节笑道:“刘都尉,千人平幽州,此等胆略,如何能是几个长袖舞女能奈何得了的——不才虽然未曾请得动张琬琬,然而,花舞、软舞,还是勉强可以一观的。我有美人善箜篌,能作《昭君出塞曲》。

邢饶霜、邢欺霜姐妹,并有国色。善凌风舞,时人称美‘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并不比掌中舞逊色。先前,我得珍物吸花丝,乃命人作百花舞。因吸花丝罕有,故而百花舞之美,难得一观。万望都尉赏爱。”

车骑校尉凌闯笑道:“先前有幸一见,……落花片片作蝴蝶舞,盘旋花雨中,落英满身,更觉美观。”

左右赞叹道:“传说这‘吸花丝’,百花着丝不落。武帝赐丽娟作舞衣,丽娟舞于花下,落花满身,遂叫作百花舞。”

赵阮打了个哈欠,嘟囔:“一群丑八怪,有什么好看的。”

这般不爽利,便提议道:“都尉,要不还是博戏吧?争彩头,可比看这些莺莺燕燕跳大神,有趣得多。”

刘彦之笑道:“眼下你还来得及?早干嘛去了?”

赵阮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那算了,至少还是有蒸羊羔吃的,你到时候多吃点吧。”

又提高了点点声音,道:“是北海的猪猡,不是辽东的猪猡。放心,放心。”

公孙钰简直是被气笑了,深知他是在骂他!

司马赜道:“你跟他是有什么过节吗?”

公孙钰瞪了司马赜道:“不是殃及池鱼吗?你还好意思问我!”

司马赜这回却是笑道:“算了算了,夸夸你,就当是‘美男入室,恶男之仇’吧。”

公孙钰觉得十分惊奇,竟无言以对。惟有眼中默默噙泪,方能表达情感之万一。

裴子玠拱手禀告,道:“都尉,还是算了吧。河间王观赵塞之风景甚美,说是会晚几日抵达。歌舞与践行,有的是时间,不必今日都做完。”

河间王自不会半路看风景,而贻误了正事。无非是幽州尚未处理干净,他早早前来,恐有不便,这才又给了几日时间。

至于裴子玠的考量嘛,此时他嘴唇发白,似有不支。

封霍奕淡笑道:“裴佥事自是倜傥高才,我当初以勋贵子入朝,不过一个区区千户,昔年我也十六七。可见这人跟人往高处的走法,还是不一样的。我倒是将路走窄了,裴佥事倒是走得分外亮堂……一座光辉,照我形秽啊——不过这刘都尉,也不必你保护吧。”

封霍奕一嘴脸的轻蔑,让他管好自己。

刘彦之竟也面有疑色,略有踌躇。虽细不可察,却也是难得一见了。

封赫奕刚要劝阻,却被封霍奕瞪了一眼。

公孙钰推了推司马赜,给他使眼色。司马赜却是乐得作壁上观,并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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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清柔婉转的女音打破了眼下的剑拔弩张,各执一词的局面。

她款款弯腰作礼,笑道:“‘吸花丝’至宝,自是难得。不过赵大公子,未免舍本逐末了。谁看歌舞是冲着歌舞去的,看的不就是个‘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难不成是冲着《佳人歌》去的?赵大公子,‘空赐罗衣不赐恩’——就知道这歌舞,没什么好看的。”

封赫奕以为她是劝阻,故而更加赞许道:“文娘所言甚是。”

崔寅笑道:“此言虽鄙,意思倒是不赖。所谓,东南西北逐人欢,飞来飞去公子傍。倾国倾城汉武帝,多情多梦楚襄王。”

这话说得赵节那是脸红一块,白一块的,气闷难言。

赵阮却是在一旁掩笑。

赵节咳嗽了声,让他上阵!

结果他施施然地道:“都尉,说实在的,这丑人歌舞,细观是残忍。这我熟,听我的,没错的。”

在场之人,若非谔谔党,便是忍笑党。

一少年此时却跳出来反驳,道:“我阿姐的《足上山河》,书画写意与歌舞表演,融于一体,如何能以妙颜色,而将舞者之辛苦,一笔撂倒!”

封都异笑道:“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小哥你谁啊。”

此时一美须髯的魁梧中年人,皱着眉要去拉他。

封霍奕笑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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