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宽敞,这才起身拱手见礼:“小殿下安好。”
萧镜笑道:“福伯,我已经不小了,您怎么还是改不了口?”
“是老奴失言了,殿下不要见怪。”陈福双眼微眯,捻着他那山羊胡笑得慈眉善目。
萧镜笑了笑,招呼了陈福一道自矮几旁坐下:“我要出京赈灾的事儿,您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陈福看向萧镜,“殿下如今心思变了,这是好事。可需要老奴替您准备些什么?”
萧镜自袖中摸出了几枚杂色的平安扣,捏在手里冲着陈福晃了晃,又收了回去:“吩咐各地分号依例行事。我回京之前,见此玉扣有求必应。”
“殿下是担心此次出京有什么危险?”
“嗯……”萧镜指尖轻轻扣了扣桌面,垂眸思索了片刻,“以我对王长兄的了解,这样好的机会他定然不会放过,父王对此也心知肚明。”
“那老东西害了娘娘还不够,现在竟然又想把小殿下放出去当诱饵?!”陈福猛然跪坐起身,一手拍在矮几上,连带着那桌上的书信都跟着震了震。
萧镜对上陈福满是杀意的目光,颇为无奈道:“福伯,您先别急。有了防备,咱们这就叫反客为主。”
陈福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这才道:“那殿下至少带个悉知内情的丫头,我看书冬就不错。她还算会些招式,出门在外,也好有人替您遮掩一二。”
“算了吧,此行艰险,何必多个人一道受罪。”
萧镜话音刚落,抬头又见着了陈福那凶神恶煞的神情,连忙改口:“是,一定带上,一定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