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疯闪,白天还是儒雅君子的男人,一到夜晚,就会选择在夜店毫不避讳自己眼中的贪婪。
他们将目光一次次从女孩儿的臀部,胸部,腰部移开,然后在脸上的笑容之中,幻想会与哪个女孩春宵,风流一夜。
在夜晚的冰冷与酒吧的温存之中,钱央就站在正中间。
“ 他的目光冰冷随和,即使眼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靡乱奢华。
或许他向来如此。
终于在钱央将最后一瓶酒开完之后,起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你也要走啊!”
温薇的脸上写满了不爽,撇了撇嘴。
“嗯。”
他走出了包厢,在来时那条长廊里望了望。
闪烁着红光的灯不断模糊他的视线,在长廊中,男女可以轻易接吻,交欢。
当他穿过长廊时,便看见了正在门外抽烟的昭南。
那女人就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打火机,那头足以留下深刻印象的红色长发旁飘着烟,当钱央穿过欢愉的人群时。
女人早已上了那辆奔驰。
那辆奔驰走得太快了。
当他走到了酒吧门口时,只留下香水与烟火的交杂气息。
……
但他并没有失落的感觉,毕竟这个女人使他产生的些许涟漪,还没有到可以因为她而失落的地步。
钱央将包中烟拿出,将最后一根烟点燃,随后将包装扔进垃圾桶。
当他走到那辆白色迈巴赫时,手上的烟已经没了大半。
迈巴赫前头的闪灯亮了亮,随后车门打开,男人坐了进去,与夜色隔开。
他将车内灯光开启,车窗落下,在他指间的烟也随之而飘走。
北京夜晚往往是灯光鼎盛的,他就坐在车内,看着路上的车辆飞速闪过,待烟尽时,随意将烟扔下。
那辆车的车牌是钱老爷专门为了他而定制,无人不识的车牌是他在北京的通行证,也是他最为傲气之处。
灯火照射在他的眼眸中,映出满片繁华。
是长久不灭的荣华。
……
身旁电话响起。
“喂?”
“小央,你怎么又回北京了?”
电话里是钱央母亲—沈楠虔担心的声音,她有些不满钱央总是回北京,常年身体抱恙的她,身为富家遗孀的沈楠虔靠着自己老家族的支撑嫁给了钱央的生父—钱汝,但在当年离婚之后,便常年住在南京。
“您在南京待的不是挺好的吗?”
“你也不心疼你一个人在这儿的妈。”
钱央颇有些无奈。
说实话,沈楠虔绝对不是什么好母亲,儿时的钱央便知道,若没有他,沈楠虔在钱家就不会有什么地位。
他厌恶陈旧的思想和家中老宅,但他不得不承认,若没有钱家,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呢?妈。”
钱央将车子开启的同时,语气平静。
“我已经给你订好机票了,明天就来南京陪陪你妈。”
“好好好,明天就回去,陪您老人家。”
他早就会料到沈楠虔会怎么做,对这个没有感情只有尊重的母亲,他实在无话可说。
钱央在挂断电话之后,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他拉下车窗,肆意的夜风充斥在车内,凉意侵袭。
他将车子停在门口,下车,等待保安将他的车开进车库里之后,随意的理了理西装,走进了偌大的别墅里。
那是钱汝为他购置的资产,当然了,也在他的名下。
看着已经被阿姨打扫完的,亮着灯的别墅,他习以为常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
厨房里有他喝惯了的龙井和磨好的咖啡豆,按照他的口味,一切被安排的和他心意。
在阳台旁,总是会看见簇拥的高楼,与大厦并列,是无法描绘的,无法与之相比的奢华。
瞭望的荣华于尽,唾手可得。
钱央手中拿着煮好的咖啡,走到落地窗前,当他遥望着早已习惯的繁华时,电话也随之响起。
他浅浅喝了口咖啡,随后接起电话。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里便是一阵男声。
“你母亲给你打电话了吗?”
“嗯,打了。”
钱央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转而揉了揉眉心,低垂着眉。
“明天七点的机票,别迟到。”
钱汝这两年对钱央不算着重,这几年的心思全在自己的小情人身上,快要花甲之年的人了,还是喜欢风流。
“你不回去吗。”
“明天翩翩生日,我得去陪她。”
钱央却无任何波澜,指间在玻璃杯上滑动着,白天被开启的窗,让客厅里的尼古丁气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