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终于温暖了。
酒店中的大床上,昭南安静的靠在钱央的怀中,听着他为自己安排的事例。
“上次见面的杨闻杨先生,他在香港的事业恰好能帮助你,有时间的话,你们可以约谈。”
听完,昭南抬头撇了他一眼,说:“我单独跟一个男人吃饭你不生气?”
他抬手打开桌上的小灯,柔和的光映照在他的脸庞周,他浅笑番,“倒不怕,毕竟现在你只属于我。”
是吗?此刻的昭南,就像是他的掌中宝物,别人见过嘴中议论过,唯独无他人碰过,她也知道自己做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从床上半起身,拿起包里的笔记本。
“写什么呢?”钱央靠在床头,眉梢挑起看着她。
两人距离在刹那拉近,不止是肌肤之亲,还有话语间的亲昵。
“你知道么钱央,遇见你之前,我都还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为我付出那么多心思。”
他为她前程铺路,昭南心中定是感谢。
可她忘记了,这是等价交换。
或许此刻连钱央也忘记了,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才愿意帮她的,最后只是嗤笑声说她傻的可爱。
直到钱央去洗澡时,昭南又低头在日记里写道:2008年入夏,我想那是我第一次为一人心动,可我不应该这样,他不可能喜欢我,但讲实话,我的确有点喜欢他了。
她的笔尖划过纸张,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
笔记被放进包中,然后被封藏。
钱央出来拉着她去洗澡,嘴里还说白白净净好看,昭南不满说自己不是小姑娘了。
那一会子,笑声充斥满房。
“钱央你轻点行不行?”“你不懂,用力才能擦干净。”
燥热与靠近,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本笔记其实记的东西不多,昭南也只在内心动摇时候会写一点,所以现在,东西也只有十几页。
她从写下笔记的第一个字时候也有想过万一钱央看见了质问她怎么办,可现在她不怕了,他的淡薄他的举动甚至于他怀中温暖都让她一步步坚定了钱央不会在乎。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再意所谓的看法。
从浴室出来时,昭南还在嗔怪他,钱央也没说什么,笑着搂住她。
他说:“南南,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她转过头,说的很简单,“好。”
简单了当,却不如他们的关系般迷乱。
酒店的窗户上照着光。
她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待他换好衣服,看到他在系领带,又主动走过去试探性的问:“我帮你?”
钱央有些意外,但没有拒绝,点头示意,昭南走到他面前,抬手为他系好领带,她熟练的动作让他不禁发问:“跟谁学的?”,放下手之后,昭南才回答他,“以前妈妈不在家,爸爸就让我帮他系领带,一开始我系的很差总被爸爸说,后来即使妈妈在家我也总抢着系领带,慢慢也就学会了。”
钱央笑着打算拥抱她时,床上的手机却震动了半响,昭南回头去拿手机,没有刻意躲闪或是逃避,钱央也作罢似的放下手。
手机上显示着位备注张先生的消息,她只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关上手机。
“谁?”
“朋友。”
她将手机收好,穿上外套,钱央站在她身后,笑着告诉她注意口袋。
“我没有在口袋里放东西的习惯。”昭南回头说。
他的回答很慢,一字一句,“我有啊,南南,你也得多关心关心我。”
愣神片刻,她下意识低头将手塞进口袋,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盒子。
盒子包装精美,比装手镯的那个还要漂亮。
“又是什么?这次的礼物吗?”她或许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浅笑了下。
包装盒被打开,里面的那对耳环被亮灯映的闪烁。
来不及反应,钱央就上前抱住她,“南南,你得多陪陪我。”
昭南紧紧攥着耳环,她低下头靠在他的肩上,安慰般的说,“那我明天就和你住在一起怎么样?”
到了楼下,昭南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对着镜子戴上了那对耳环。
“我的发色有点褪了,得去染染。”
“黑头发多好看,听我的,别去了。”
昭南撇嘴看向他,靠在车窗边,说他这是束缚自己。
钱央揉了揉她的头,看她耳垂上的耳环摇曳着。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安静过一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到了家门口的小区前,昭南突然说等她十分钟,随后飞快的下了车,跑向街边的一家小花店。
钱央想她是为了给自己买束花,所以就在街边那儿等着她。
不一会,她真的拿着一束雏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