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陪我?”,她愈发用力地按住鲤沫,“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好没意思。”
这什么逻辑,她没意思鲤沫就要陪着她在这里等着挨劈,这样的朋友,大概也算世间独一份。
“没意思就多看看书。”,鲤沫拿过她的那个竹筒,“只要你抛出一个上上签,我就在这里陪你。”,说完这句话,鲤沫已经拿着符咒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需要一个人清静待着的时光,鲤沫也想暂时让她一人平复她的心情。
“好,我之后再去找你。”,她的脚下有藤蔓破土而出,经过淬炼,那藤蔓能发挥更大的效用,这是她在一次历练之后的所得。
她本就能驱动周围的植物,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武器,这藤蔓比起她先前使用的要更加坚实些,用起来也觉得十分顺手。
找到一个合适的武器本就不易,更难得的是双方之间的契合,同进同退,那份牢不可破的羁绊正是双方之间最为珍贵的东西。
炼化这根藤蔓之后,或许是那物主人残留的几分因缘犹在,她始终没有得到那根藤蔓的承认,还有很长的时间留给她们慢慢磨合。
在武器的主人死去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就会被斩断,但会留下一丝因缘,牵引着彼此。
有的武器会选择留在主人的后代身边继续守护着他所爱之人,而也有些武器会选择寻找新的主人,种种选择,都是可行的道路。
暮云遇到这藤蔓的时候,正经过一处荒坟,墓的主人没有立碑,未曾记录生前姓名,她从旁边走过,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天色渐深,她没去注意脚下是什么,继续向前走,脚下的土地突然变得松软,开始向下塌陷,她借力翻到了周围的一棵树上,看着之前所在的位置。
那里出现了一个大坑,深不见底,若是反应慢了些,此刻她就会落入那深坑之中,弄得全身灰头土脸的。
她一路走来时十分顺利,一直在提防着四周,在此之前都未曾放下心,果然在这里等着她,她将手放在那树干上,突然感觉手下的触感有些滑腻。
将手下的东西放到面前,见自己的手中正抓着一条拇指粗细的蛇,和她大眼对小眼,那蛇吐着信子,暮云观察这蛇的特征,似乎并不是毒蛇。
“姑娘,你可以先将我放开吗?”,暮云听到脑中传来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倦怠,还带着几分冷淡。
她松开手,那蛇就落在了地上,化成人形,“多谢姑娘,不知姑娘是否是迷路了?”,那个人站在旁边未曾塌陷的地面上,抬头看着暮云。
暮云也从那树上走了下来,她走了一路,还是未曾弄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总要回到这个地方。
“我似乎被困在了这里,无法出去。”,暮云选择尝试从这男子身上得到关于此地的信息,她一路走来,未曾遇到过其他人。
“这里是一个人的墓地,因为不想被别人打扰,所以设下了迷阵。”,他朝暮云解释着情况,道明了他的身份,“我曾受过墓主人的帮助,所以在此为他守墓。”
“可有出去的路径?”,暮云见他没什么敌意,询问着出去的办法。
“若姑娘想要出去,只需朝着前方那条路一路向前。”,他指着路的方向,见暮云未曾离去,又提出一个问题,“他生前曾说若有人能到这个迷阵之中,就将他的武器赠予那个人,不知姑娘可缺一个趁手的武器?”
这就是那武器的由来,头一次,暮云没被指引到危机四伏之处,也因此留下了那武器。
正如人会挑选适合自己的武器,这些生出灵智的武器也会挑选她们所认可的主人。
这是一场双向的选择,每个人都有着拒绝的权利,先放弃的就是输家,输家就无须再纠缠。
双方之间会用很长的时间了解彼此,这或许要数年,不过有的时候也会生出些意外,总有一开始就十分合得来的家伙。
不管怎么样都会搅和在一块,最后就看谁会是那个先认输的人,先认输的人将会失去资格,只能再寻找别的武器。
鲤沫原本的身体并不能保持不腐烂,如今这具傀儡的身体虽不会腐烂,却也有着几分需要注意之处,不止在于随时会中断的记忆。
这傀儡身躯是会逐渐吸取附在上面的人的几分精神的,随着时日增长,那迹象就会愈发明显。
想要续命,同样需要付出代价,这里不存在着能够彻底获取好处的事情,鲤沫曾经付出了一样东西,但如今鲤沫已想不起来付出了些什么。
身边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一开始鲤沫的确是如此想的,每日见着全新的面容,渐渐地也觉得熟悉。
直到某一刻才惊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切即将重演,但或许不该如此,只是相遇再别离。
没有意义,所做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只有脑中的记忆不断叠加,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