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别大的事情。但是若是这华山派的面子砸了,那可是和所有人都有关系的大事情!
那矮长老此刻却忽然怒道:“鲜于通和杨廷开,两个欺师灭祖、背信弃义之徒,和我们华山派有何关系!若是让人知道我们为了这种家伙而为难两个女人,这才让江湖人嗤笑!”
这师徒二人中毒之时,矮长老就已经开始思考破局之法,若是能把胡青羊和白鹤鸣杀了便是上策,可如今二人身上还有毒药,并且杨掌门和鲜于通也确实是中了剧毒,矮长老心里便已经想好了将这二人踢出门派的念头。更何况,被鲜于通害死的那位白垣本是他俗家大哥唯一的孩子,却是死的这般痛苦,他心中也是恨极了鲜于通。
矮长老对白鹤鸣道:“今日多谢两位女侠为本派清理门户,指明叛徒,也算为本派出了一份力。在下拜谢。”说着他对着二人执了一礼,又道:“之后二人如何处置乃是本教私事,我也请二位女侠不要在江湖上过多宣扬此事,让别人觉得我们华山派尽是此等蝇营狗苟之辈。”
他愿意退一步白鹤鸣求之不得。不管对方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华山派内部的恩怨情仇,还是单纯地害怕胡青羊手里的“毒药”,此刻她和胡青羊既然已经讨回公道,就应该速速离开。
眼见着白鹤鸣和胡青羊二人身影已经逐渐消失在山林之中,杨春看了眼仿佛被定在原地的华山派众人,又看了眼依然在地上嚎叫□□的父亲和丈夫,心里一横,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好在杨春平日里虽然武艺不佳,却还算得上身体康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是追上了白胡二人。白鹤鸣携胡青羊万万不敢久留,那用来装腔作势的轮椅不过走了一半,便被她们二人抛下,打算由白鹤鸣背着胡青羊用轻功火速下山。杨春到的时候,便见得白鹤鸣已经背起了胡青羊,正准备发功。
大抵是跑的太猛了,也可能是今天发生的刺激太多,在看到二人即将离开的背影的瞬间,杨春忽然大叫道:“等……等等……你……你不是胡青羊!”她努力喊出着段整句,随后便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这石阶上。
她摔得实在是太狠了,白鹤鸣和胡青羊二人都忍不住回头来看着她。
如此丢人的样子被人看到,杨春实在是又羞又怒,可转念一想,刚刚自己不是已经经历过这世界上最丢人,最最难堪的时刻了吗?摔倒在地上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她用袖子抹了把脸,喊道:“我……我知道……你不是胡青羊……”
她指着白鹤鸣道:“你……你那天晚上骗了我……你不是胡青羊,她……她才是……”
白鹤鸣听了一愣。她虽然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了面纱,还刻意不在华山上用峨眉功法,却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杨春曾经在山下与她见过一面,又聊了许久,但她从未想过这姑娘竟然能够认出自己的声音。
见二人停下,杨春心中一动:“这位嫂嫂之前在山下虽然与我谈的不投机,但人确实不坏。与她们有仇的是鲜于通而不是我爹,如果我求求她,或许我爹会有救呢?”想到爹爹中毒之中痛苦的模样,她双目含泪,跪下道:“求求你们告诉我这个金蚕蛊毒的解法吧,我爹……他虽然,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我是他的女儿,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痛苦……我娘刚生下我就走了,我就只有我爹这一个亲人了……”
当年杨廷开私下与一山野农妇定了情,但他当时立身不稳,害怕将一个农妇妻子带上华山会被人嗤笑,也忧心自己无法保护妻子,便一直让妻子住在山下。谁料某年他奉门派之命外出,回来却得知了元兵扫荡镇子的消息。好在那天妻子将杨春藏在炉灶里,这才保住了她的命。
胡青羊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与哥哥自幼失去父母,虽是依然对杨春有气,此刻也只能叹了口气。她道:“我没有骗你,此毒确实无药可解。当初鲜于通中了此毒是我哥哥治好的,只是那时他中的毒量少。今日你父亲和鲜于通中的份量实在太多了,便是我哥哥此刻就在华山,也救不了他们二人。他们会先受七天七夜蚀骨之痛,第八日便能解脱。”
虽然对方是敌人,但不知怎么着,杨春的直觉让她从未怀疑过白鹤鸣和胡青羊说的话。她听了这话,呆呆发怔。
只是时间在流逝,白鹤鸣总担心华山派反悔,下来追杀她与胡青羊二人。她只好道:“事情已经如此了,我们要走了,杨姑娘你多保重。”她背着胡青羊走了几步远,忽然又听得后面传了一声:“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原来是你!”
杨春瘫坐在冰冷的石头上,目送着白鹤鸣和胡青羊远去,喃喃自语道:“我认出你了……你是……那个姓白的……”当时白鹤鸣上山,她总觉得对方的声音熟悉,又因为对方和白垣师兄一个姓,她便多了几分在意。刚刚山上太过纷乱,杨春便也无暇细想,但如今仔细一想,便猜测她第一次见面看到的“胡青羊”,白鹤鸣和“胡青羊的嫂子”三个人,或许本来就是一个人而已。
隔了良久,她才听到身后有脚步身传来。她呆呆地回头,却是那个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