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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胆草(1 / 2)

深夜,悄无人声,只有夜虫鸣叫,金繁提着一包草药,脚步匆匆地在医馆的廊中穿过,只是没等他出了医馆,就于拐角处迎面撞上过来取药的宫远徴。

两个人不动声色地互相看了眼对方提着的药包后,宫远徴率先抱臂质问,“你来做什么?”

金繁也毫不隐藏,坦然道,“替雾姬夫人取药。”

“为何不让下人来取。”

“宫门内乱,执刃大人不放心,让我亲自照顾。”

宫远徴直觉金繁另有目的,扬起眉道,“让我看看药包。”

“公子请便。”

见药包内确实是一些普通草药,宫远徴也不能再刻意为难,只能扯着嘴放人走了。

只是待两人擦肩而过后,宫远徴依稀看见看金繁衣袖上沾着的厚重灰尘,他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走进摆放医案的隔间,果然看见了顶层,摆放大夫出诊记录册子的柜子上,有灰尘被擦过的痕迹。

角宫,室内仍点了烛火,宫尚角并未歇息,而是给深夜来访的弟弟,泡了一壶安神的茶。

“哥,你刚让我查过大夫去旧尘山谷医诊的记录,结果我刚刚去医馆,就发现金繁也在查。”

宫尚角稍显惊讶,却并不是很在意,“这么巧?”

宫远徴看不透哥哥的想法,只能直白地问,“哥,你到底在查什么?”

“贾管事。”宫尚角又补充道,“贾管事的儿子得过重病,两年前被宫门大夫治好,将死之人不但起死回生,还变得力大无穷,确实可疑,宫子羽他们估计也是察觉了。”

宫远徴听到‘起死回生,力大无穷’两句,陷入了沉思,好像想到了什么,却又觉得荒唐,没有言语。

宫尚角给弟弟倒了杯茶,没有再提贾管事,而是扫了一眼宫远徴放在桌旁的草药包道,“装了什么?”

宫远徴回神道,“哦,一些金龙胆草。”

宫尚角虽然不像宫远徴一样精通医毒,却也对草药有一些了解。“金龙胆草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良药,你受伤了?”

不等宫远徴摇头,宫尚角加了一句,“我闻到了血腥味。”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哥哥。”宫远徴停顿了一下,道出了实情,“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陆小蝶。”

说完他从衣襟里拿出那本玉腰奴手记。

“…我们在后山,找到了这个。”

手记不厚,薄薄的一本,大半都记录了玉腰奴试药的记录,剩下那薄薄几页,虽短,却字字珠玑,直写了人与妖之间的求不得。

“玉腰奴是她的父亲…”宫远徴一五一十地道出陆小蝶的身世和他们在妖塔里的所见所闻。

“既然塔里或许有代替她血肉的方子,这么多年她为何不找,还大费周章地跑来前山?”宫尚角声音清冷,半张脸都藏在了阴影里。

宫远徴迟疑地动了动嘴,“她,她不识字。”

刚刚升起的怀疑之心立马被打散,宫尚角表情凝固了一下,抬手抿了口茶,“…这样。”

两个兄弟默默饮完一杯茶水,宫尚角才又开口,“你偷跑去后山,我也不再追究,明日我会把这本手记交到长老那边,只说是陆姑娘从后山找到的,相信有月宫帮忙,靠着手记里的记录,把完整的药方修复出来也是迟早的事。”

“就麻烦哥哥了。”

茶壶已空,也该到歇息的时候了,宫尚角看着还脸带愁云,并没有离开意向的宫远徴,叹了口气,“还有事?”

“哥。”宫远徴开口,“天下真有母亲,忍心要自己的孩子的性命吗?”

“人心难测,何况已死之人的心思呢。”宫尚角缓缓道,“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怎么想。”

宫远徴想着陆小蝶那句‘母亲要我活,我便活’,有些烦躁地撑着额头。

“她这么听她的母亲的话,要她生便生,要她守塔便守塔,若是有一天知道她母亲要她死…我怕她—”宫远徴没有继续说,只觉得这种死对于陆小蝶来说太过残忍。

少见自己弟弟这么苦恼,宫尚角却有些欣慰。在这诺大的宫门里,多了一个在意的人,便也会多一份忧愁,一份烦恼,但同时也会多出一份欢喜,一分陪伴。但无论是忧愁还是欢喜,对于宫远徴这个从小在感情感知方面略有迟钝的孩子来说,都是难得的解药。

“你可以选择不告诉她,她自可以无忧无虑地好好活着。”

宫远徴抬头看着哥哥,但宫尚角却又话音一转。

“你也可以选择告诉她,然后一起面对真相带来的代价。至于怎么选,就看你想要什么结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尚角就出发去了后山,宫远徴早起在徴宫给还昏睡着的陆小蝶换了新的伤药,确定她的伤口没有再渗血后,就赶去角宫,送了他哥哥一程。

上宫浅伤口未愈,此时正看着医馆的大夫给自己把脉,她露出手臂上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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