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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痛(1 / 2)

宫远徴站在宫尚角身侧,神色复杂地看着床榻上,可以说是骨瘦如柴的宫唤羽。

这位宫门少主,时隔多日居然‘起死回生’,被花公子在祠堂暗房里发现,还真是奇事一桩。

而一墙之隔的隔间内,则躺着让宫唤羽如此虚弱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毒瞎双眼,捏碎喉咙的雾姬夫人。

宫唤羽的视线从隔间收回,他手里捏着那张写满了‘刃’字的纸,神情哀伤地将它递还给了宫子羽,“这么多刃字,看来她临终前还是念着老执刃对她的好…我想,她内心应该充满愧疚吧?”

花长老并不为所动,“她可有说出伤害她的人是谁?”

“听不太清…她一直在重复同一个字,嘘……余……什么的。”金复努力地学着雾姬夫人的发音,听得一旁的花长老暴躁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

“云。”宫尚角接口道,他的面色却十分的凝重,与抬头看他的宫子羽对上视线,“这是云。”

宫子羽面露厌恶之色,在宫唤羽不解询问宫门之人谁是云姓的声音中,转身进了隔壁房门。

这里的木墙隔音很好,在木门开启的时候,雾姬夫人的痛苦的声音一霎那传了出来,又在木门关闭时,把那些痛苦又关了起来。

宫唤羽身体虚弱,仅是在这和他们说了不过半刻钟的话,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长老们看宫尚羽脸色苍白得厉害,便遣散了众人,让人好好修养。

宫远徴随着宫尚角出了房门,他看着哥哥的脸色,有些迟疑地问,“哥,可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宫尚角面色沉凝,有些忌惮地看着房门没有开口。

宫远徴却一愣,顺着宫尚角的目光也望向了房门,那一间房内,现在只留有需要静心修养的宫唤羽在内。

宫远徴握紧身侧的刀把,诧异和紧张弥上心来。

“徴公子。”

宫远徴心一跳,转身看去。

“是你?”宫远徴挑眉,“有什么事?”

金繁行了一礼,才道,“执刃大人找您。”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直接让宫远徴的眸色沉了下去。

“小蝶姑娘现在正和执刃大人在一起等您。”

“小蝶姑娘,求你救雾姬夫人一命!”

“你什么意思!”宫远徴压低声音,看着床上的雾姬夫人,眼中愤怒的情绪正在熊熊燃烧,“你们羽宫的人是故意的吗?一个接着一个,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被金繁秘密带到这里的陆小蝶站在宫远徴的身旁,她的表情木讷,耳边还回荡着宫子羽刚刚的请求。

在花宫得知雾姬夫人命不久矣的时候,宫子羽就立刻让金繁去了一趟徴宫。而床榻上的雾姬夫人还在苦苦撑着,她中了毒,喉咙又被捏碎,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我把你叫来,便是不想强迫小蝶姑娘。”

宫子羽面有愧色,却不改初心,“我要说的话都出自肺腑,小蝶姑娘听后愿不愿意救,全凭她自己决定,你向来护她,又与她相处最久,有你在场看着,一定能知道小蝶姑娘是不是真心愿意。“

宫远徴面色稍霁,抱着臂有些不耐烦地道,“别说些有的没的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救她。”

宫子羽垂眸,“这件事从头到尾疑点重重,想要杀她的人究竟是谁?她被毒瞎双眼,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我要亲自问问她…”

宫远徴实在不解,“宫唤羽亲口指认,雾姬就是无名,云为衫也就算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再救一个无锋吗?”

“你说你想要亲自问她,我倒觉得不必,事情经过宫唤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她是无锋也证据确凿,何必要小蝶来救她,我看,你分明就是存了私心。”

宫子羽自知理亏,惭愧地低下头,只是他沉默了半晌,便在宫远徴震惊的目光中,身体慢慢下沉,双膝磕在地上传出一声闷响。

“我确实是存了私心…”

“小时候,我生病了,她昼夜不休的照顾我,每年生辰,她都会做长寿面给我,冬天我闹着要吃冰糖葫芦,她也会哄着买给我…这么多年,一如既往,除了她谁又会这么待我?”

宫子羽回忆着过往,那些因为亲生母亲的忽视和冷淡而被蛀空的过去,都被一缕温柔的雾气所填满。

这缕雾气酸涩了他的双眼,也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坚定,他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向地面,等他抬起头,鲜血和眼泪混在了一起。

“求小蝶姑娘救救我娘!我必须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天下间没有人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去死!”

宫子羽这话一出口,几乎立刻刺痛了一直默不出声的陆小蝶,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感受着心中突如其来的苦涩之味。

她看向在床榻上痛苦□□的雾姬夫人,她的双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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