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再度思考一遍,你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的敏锐曾救过你很多次,怀疑的性格也是因此养成。渐渐地,昨晚小兰那罗和你聊天的内容慢慢浮现,记得它说自己生长的地方有花……
“!”
眼睛几不可查地瞪大,你为脑海里冒出来的推论震惊一秒。
不,不对。
这可能是多心才联系到的。你这么想着。
张张口,“兰哈尔喀……”
“啊啊啊啊啊啊!”
敌人被冰花收割的惨叫落在较远的地方,兰哈尔喀全身一颤,做出捂住自己脑袋的姿势,看起来非常不愿意听到那个声音。
“……”
轻吐出口气,机会过去,已被打断的话没有办法再很快地说出口。
用元素地把人送到另一边的洞口旁,你们缓缓漫步进花海,单从植株的外貌看,这里的人将它们打理得很好。
穿过花,最终来到一处采摘(或许也算护卫)的人员居住的小房子里。
房子显然存在了不短的时间,刨除掉没有用的杂物,一本隐藏的手记显出线索。
翻开一页,教令院传统的笔记方式写道:
“……xx日,外面的天气,晴。
养的这种花好娇气,温度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难搞。”
……
之后几页:
“啊啊啊……管它什么天气,好几天没到外面了!
一到采摘的季节就烦躁,其他人还乐呵呵的,乐呵什么,不知道这是大毒花吗!”
……
新的纸页,皱皱巴巴的一页:
“烦死了!烦死了!要不是贤者大人说事后利益分给我们,谁会来干这种活!
……啧,这时候就想起来不听话的纳菲斯的下场,就算是贤者……
搞研究的不能太有良心,否则……”
……
一页:
“搞什么!”
这里以烦躁的字迹写到,“半夜竟然有声响……还有人幻听……?”
……
后续几天的记录:
“一起上班的人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心脏跳的很快,快要死了……这花有毒不是很明显吗……”
……
再之后的笔迹,变得虚虚的:
“他说他快要死了,可是好像有个小生物帮他喝了点药……小生物?鬼?”
……
最后的记录:
“今年的采摘季……感觉很不妙……”
……
“……”
沉默地合上记录,商人少女以布料做好口罩围住了半张脸。她跟着看完这个种植基地的人员留下的东西,再抬眼时,她看着你的脸,略显迟疑地说,“拉斐尔小姐,这份记录……”
“。”
记录写得很清楚,看完的你心乱如麻。
事实就在眼前,这个地方是兰哈尔喀曾经作为种子生长过的地方。它还帮过一个吸入花香过多而身体出现问题的人。
可、
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
你皱着眉,牙齿不断地磋磨着彼此: 那是兰那罗、兰哈尔喀啊!
它怎么可能会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
它是可可爱爱的小兰那罗,森林的子民。它只是什么都不知道地作为一个种子不幸地来到这,随后跟着河流到外面……
它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它什么都不会知道!
“记录上的纳菲斯是生论派的贤者,看来这里种植的人也是教令院的学者。笔记是和贤者扯上关系的证据,先交给我保管。”
“哦。”
商人少女小心地再看一眼旁边的人,乖乖地应着。
她感觉到同行人现在正不自知地烦躁着。想起之前几天自己每个早上都打招呼的森林小精灵,再想想这片花海背后的意义,她的心里也生出一阵世事实属无奈的怅然。
“兰哈尔喀。”
对着空气轻轻唤一声,少女没管小精灵听没听见,就继续地说着,“和我出去玩吧?让拉斐尔小姐处理这片花。”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唔……”
听到话,原本还保持着捂住脑袋姿势的兰哈尔喀放下手。
它在你的肩膀上停顿了会,才飘忽忽地飞起来。
“那菈飞飞……”
兰哈尔喀嘴巴重新变成“ヘ”,“这里的花是不是很不好?”
它问这个是做什么……
勉强笑笑,你深吸一口气,尽量正常地说,“嗯,是很漂亮的花,但是对其他那菈来说很危险。我要保护他们,要拔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