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脑壳便遭受了叶白衣不轻的打击,季沉自知玩笑不好开大,捂着脑袋不再出声。
“错了,祖宗我错了。”
“没大没小。”头顶传来叶白衣一声轻骂。
……
温客行最终还是炖了鱼汤,香气四溢,色泽诱人。
“阿絮,尝尝味道。”温客行盛出第一碗给周子舒。
叶白衣毫不客气,直直伸手截过,“年纪轻轻的,要尊老。”
“你算哪门子老——”温客行刚要炸毛,便被周子舒覆上的双手安抚住,努力心平气和,“没事,再盛一碗。”
周子舒笑着接过,转眼瞧见张成岭瞌睡犯得连连点头,叫醒他道,“成岭,这碗汤端去给龙少阁主,他若想喝,你便喂他。”
张成岭自是听命,乖乖端汤去寻了龙孝。
“阿絮,”温客行又为周子舒盛起汤,问道,“你为什么叫那臭小子少阁主啊?”
“秦怀章和龙雀是生死之交,龙雀当年认识容炫那个小畜生,还是秦怀章介绍,”叶白衣在一旁解释,又瞧了一眼季沉,“小季的爹季行深,和他们也相熟。”
这话不差,季沉的父亲年少游历江湖,确实结交了秦怀章龙雀与五湖盟的那些朋友。
这也是季沉与周子舒早年相熟的原因,不论是朝堂还是江湖,皆是关系匪浅。
“小畜生?容炫是你什么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温客行忍不住发问。
“你想知道?”叶白衣似笑非笑。
温客行探究看去,似是在等待叶白衣的答案。
“你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什么都打听。”
叶白衣笑得嚣张,那猖狂的模样着实让人咬牙切齿。
季沉几乎将整张脸埋进了碗里,一点都不想和这两位打嘴仗。
彼时张成岭正好回来,才打破了此间气氛一度走火。
“师父,龙雀到底是谁呀?”
周子舒道,“龙渊阁龙老阁主龙雀,你太师父的莫逆之交。”
自容炫事发后,秦怀章与龙雀有了理念分歧,断了往来。直到数年后四季山庄收到了来自龙雀的求救信,秦怀章数次入蜀,也没有找到龙渊阁的真正所在。
周子舒曾数度派遣天窗寻找龙渊阁的踪迹,每次都不出所料地铩羽而归。
“没有人知道龙渊阁的真正所在地。”周子舒无奈摇头。
“还不是他们废物,”叶白衣喝完了鱼汤,一张嘴便开始哒哒哒地放冷箭,“头儿都这么没用,下面的人更是废物。”
“废物徒弟。”张成岭脸红低头。
“废物朋友。”温客行与季沉心头一梗。
“不过汤炖得尚可,”叶白衣末了夸奖一句,最后带了眼季沉,“也勉勉强强够孝顺。”
季沉捧着汤碗不予回话,认真思考着如何将这碗汤扣在叶白衣脑袋上再活着脱身。
“你活这么大怎么没被人掐死啊。”温客行手里的折扇险些被扭成麻花。
叶白衣回答得坦坦荡荡:“我武功好啊。”
“……”活该您找不到祖奶奶。
树林里只有叶白衣嚣张的笑声,剩下废物和废物朋友与废物徒弟无语望天,祈祷着今晚的鱼刺千万要卡进叶白衣的喉咙。
真是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