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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

么引得你们齐室内斗,给我们可乘之机。齐土乃膏腴之地,自然是天下能者居之。”那时他们连装都不装了,直接阵前摊牌。

没想到他的母族是这一事件的直接受害者,谢霁放下粥碗,面色沉沉。

恐怕家里早就知道这事儿不对劲儿,不然不会下了封口令,伏青父母是他的父母的心腹,这才了解一二其中的内情,看似伏青是在向他吐露信息,这未尝不是一种提醒,提醒他要谨慎小心,提醒他这里面的事儿有蹊跷之处。

不过贼人既然敢冲大齐皇室下手,未必不敢将手伸到股肱之臣的家中,恐怕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过继风波,也十分有可能另有故事,看来日后行事需要万分谨慎才是。

次日一早,谢霁起身给父亲母亲请安后,便被父亲招到书房中。

“霁儿,这几日你母亲心情不大好,我们都担待些。”父亲摸了摸他的头嘱咐道。

谢霁连忙道:“父亲言重了,为父母分忧是儿子的本分。”

“你母亲当年在北边时,为了保全自身吞多了热毒之药,留下了病根子,一着急便会失语,她从前吃了太多的苦头。”谢钊自语道,“父亲能做的,也只有多给她些体贴弥补一二,你母亲的荣辱多半要系在你们兄弟身上,你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一定要倍加勤勉才是。”

谢霁怔然,前世戎马一生,他深知乱世女子是如何的无助,如何的飘零不自主的,只是他没有料到母亲会如此烈性,为了保全自身,吞了许多不好的热药起疮子,来遮掩绝世的容貌,难怪曾祖母质疑他身份时,连平日里孝顺有加的父亲都罕见的动了怒。

“你喜不喜欢蔡夫子家的小哥哥?”谢钊话题跃了十万八千里直接问到他的师兄。

“……”谢霁嗫嚅了一下答道,“还行,杨……”他瞬间顿住,心中一片电光火石闪过,然后将‘兄长天资聪颖,又十分刻苦’等字咽下。

他的母亲姓杨,尤擅千金之术。他的师兄也姓杨,岐黄之术亦十分了得。一个是悬空的乐籍,一个是充军的官奴婢抬升的杂户,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见父亲对他点了点头,谢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问道:“杨兄长是我的表兄吗?”

“不错,我儿甚聪慧。”谢钊点点头嘱咐道,“不过此事我们先不声张,等过几天你母亲养好嗓子,再去学堂看你们。”

谢霁了然,难怪……难怪当年他见杨昉师兄在街边卖画读书,便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原来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我儿真是父亲的小福星,自从有了你之后,家里的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朝好的地方发展。”谢钊一把将谢霁抱起放到脖子上架着,“走吧,今日为父亲自送你上学堂去。”

谢霁会心的笑了笑,父亲怕是迫不及待想见他那还未曾相认的大表兄吧。

清晨的街道还有些灰暗残存,被初晓的熹光一照,到处都是暖融融的一片,黑暗的残渣消失殆尽。

昨夜下过一场雨,到处都是清新的空气。马车吱呀呀的走着,车轱辘随着马儿轻扬的步伐转得飞快。

两刻钟后,谢霁一行人来到蒋夫子家门外。

大门并未被闩紧,一推便开了。蒋夫子正坐在书房里边吃药边温书。

谢钊朝下人示意不必相扰。

少年在院子里又拿砂锅熬了一剂药,烟窜的满院都是。

谢霁被烟呛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少年转过头来扔下蒲扇走过来道:“谢大人,阿霁,怎的来这么早,吃过早点了吗?”

谢霁点点头表示自己吃过了,他看了看正熬着药的砂锅道:“老师不是在吃药吗?这是谁的?”

少年正欲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吼吼的清脆女音道:“昉小子,我先出去一趟,药回来再吃,你多受累了。”

“秋然姑姑,就要好了,您稍微等等,怎的这样心急,裴大哥知道了又该生气了。”少年噌一下子窜了出去,将门外的人好说歹说的拖进来。

“不妨事的,阿融今天在翰林院当值,不在家,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我今天已经大好了,身子十分爽利。”裴秋然一身利索的玄色勾朱边的短打,腰里别着一把乌木鞘的宝剑,二十来岁的年纪,她不像寻常女子一样梳着时兴的发式,反而只用青绳扎了一根粗粗的马尾垂在身后,萧萧昂昂,十分干净利落。

“那也不行,天大的事也得先把药吃了,您给我的这个方子十分精妙,若先前就按着方子吃恐怕早就好了,何必拖沓这么些时日。”杨昉说着,准备拿个碗倒药,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家千金一科的医术传女不传男,倘若姑母还在就好了,秋然姑姑也不必多吃这些苦头。”

“那恐怕是不行了,裴当家的,别来无恙啊!”谢钊皮笑肉不笑的睨了裴秋然一眼说道。

“哎!!哎哎!!你这杀星是怎么冒出来的?”裴秋然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另有他人,她惊得立马站起来,要落荒而逃似的往墙边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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