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找萧缨要紧。”人已经去牵马。
一队十几人进入林子,边走边喊,声音和火把惊扰林中的飞禽走兽,枝叶和地上都传来声响,偶尔听到禽兽的叫声,寂静夜里,叫声略显凄凉。
他们来到下午黑衣人刺杀的地方,并没有见到萧缨,倒是见到嗅到血腥过来的野兽。
他们根据萧缨当时留下的蛛丝马迹继续朝林子深处寻找。
秦復的心也随着马蹄越走越紧。
萧缨根本不是那两个黑衣人的对手,若是被黑衣人追上凶多吉少。
他在心中默默祈求,祈求萧缨甩开两名黑衣人,没有回来只是因为天黑迷路。
“萧缨——”
他用着内力冲着黑漆漆的密林深处呐喊,声音传了很远,甚至听到隔壁山体传来回音。
黄孚等人也扯开嗓子高声喊。
已经深夜,还没有寻到人,众人更加提心吊胆。
黄孚害怕道:“若是他有个好歹,怎么向萧将军交代。”
“闭嘴!说点好的。”秦復不悦地斥了一句。心里却也因这句话更加惶恐不安。
如果萧缨有不测,别说是他了,就是长公主都没办法向萧将军交代。
“萧缨——”他再次大喊。
众人也跟着喊。
眼看着已经四更天了,秦復心要提到嗓子眼,晚一刻找不到危险就多一分。
恰是这时,骑马走在最后边的沈柏指着旁边的树道:“这里有箭支。”
众人立即停下来,秦復掉转马头过去,果然见到一棵树干上钉着一支箭,他伸手取下,翻看箭身,上面刻着一个“萧”字。
当初为了区分是谁的猎物,所有学子都在箭身上刻了标记。
这是萧缨的箭。
众人看到希望,四周寻找萧缨和黑衣人经过的痕迹,并冲着周围大喊,人群也向四周散开寻找。
终于在黎明时听到了林中传来回应。
一队人急忙奔过去,萧缨骑在马背上,满身是血,但只是面色看上去疲惫,并不像身受重伤。
秦復还是立即跳下马跑过去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萧缨也下马,看了看自己手臂道:“小伤,没事。”
秦復抓起他手臂,小臂上有野兽咬伤的痕迹,从伤口看并不深。
秦復当即一把抱住萧缨,“好兄弟,你没事就好。”用力拍着萧缨地背,眼眶温热。
秦復被他这举动搞得有点手足无措,也回拍了了下他,“我福大命大,才不会有事。”
回去路上,萧缨和他们说下午被两个黑衣人追杀后的一系列事情。
两个黑衣人追了一段路,被他甩掉。他害怕黑衣人在后方没敢回走,想绕行回去,却不想迷路了。天黑后又遇到了野兽,身上的血和手臂的伤都是和野兽搏杀时留下的。
最后他实在走不出去,索性就往回走,当时甩开黑衣人后,他也担心迷路沿途留下标记,这才得以见到他们。
出了林子太阳已经升起来。
虽是三伏,山中清早还是有些凉意。
到了营地,正碰上徐坚带着几个武学馆学子牵着马准备回城。
“输不起要跑啊?”萧缨打马到跟前取笑。
徐坚上下扫他一眼,衣衫早被鲜血染透,脸颊、脖颈都沾染血迹,人却没有什么事,他冷哼一声,“你还没死呢?”
“不给你烧完头七我怎么会死。”
徐坚不搭理他,翻身上马,驾马朝营地外山路去。
萧缨冲他后背叫道:“徐坚,你是个男人输了就认,别怂得跟个娘们儿一样。你这舞迟早得跳给小爷我看!”
旁边帐篷里刚露出头的武学馆学子,立马又将头缩了回去。
萧缨打马从帐篷前经过又嘲讽了两句:“一个个学武的,连读书的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脸出门,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得了!”
秦復看他得意的样,拍了下他提醒:“差不多得了。”
“那不行,咱们扬眉吐气了,那不得狠狠挫挫他们锐气,否则还以为咱们怕他们似的。”
国子监学子没一个露头说话,不知是输了面上无光,还是昨日被吓的。
回到帐篷后,秦復吃了点东西,身上撕扯开的伤口又重新上药包扎,便就去看望齐项义。
有大夫照顾,伤势没什么大碍,对以后没啥影响,多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秦復冲齐项义拱手很认真施了一礼,“昨日多谢齐兄出手相助。”
齐项义笑了笑,略带惭愧道:“没给你添累赘就不错了。”
“这哪里的话,若非齐兄帮忙我这会儿尸体都凉了。”
两人客气几句,秦復便让他先休息,自己也回帐篷去休息。
昨天累了一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