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会照顾好公主的,保证将公主照顾得像小猪一样白白胖胖的。”
“你说我是小猪?”新城嘴角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却又看不出。
小柳条眨了眨眼,十分坦然:“是啊,小猪白白胖胖多可爱,多有福气!”
“猪是要被人宰的,我不想被人宰。”新城道。
小柳条舒展肩膀,拍拍胸口:“公主放心吧,有小柳条在,一定不会让人伤害公主哒!”
说着,她竟然连翻了八九十个跟头,翻完后晃了晃,摇着头道:“好久没翻跟头了,有点晕,嘿嘿。”
新城道:“那你什么时候才会翻跟头?”
小柳条道:“烦恼的时候,翻完几十个跟头,我就饿了,饿了就该吃饭,吃饭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烦恼的。”
景玉和新城竟笑出声来。
虽然她们心中还有恨,还有痛,但她们此刻却是发自内心地开心。
人世间也有许多恨,许多痛苦,许多遗憾,但无论你走到哪里,总能听见欢快的笑声。
这就是希望。
只要还笑得出来,生活就永远有希望。
“阿梨,你回去歇息吧,新城明日去找你。”
“我们可以睡一张床。”
“不行呀!”小柳条几乎要跳起来:“姑娘您脑袋还有伤,两个人睡不方便的呀!”
她想了想,很贴心地道:“若是公主睡不着,小柳条可以翻跟斗给她看,若是公主怕黑,小柳条就给她讲故事听,小柳条有很多故事咧!是我祖母小时常给我说的,老变婆吃小孩子的脚指头咧!”
新城见景玉脸色苍白,颇为担忧,推着她往外走:“阿梨姐姐,你回去歇息吧,我明日去找你。”
天边挂着一弯新月,淡如爪痕。
帐内已燃起灯。
置在桌上的药汤还腾着热雾。
景玉行至桌前坐下,才觉后脑勺传来一阵细微又绵密的疼。
药是苦的,简直苦得她想吐,苦得她几欲掉泪。
她没有吐,眼泪却啪嗒,啪嗒坠进碗底。
她也不晓得为什么想哭,为什么会哭,但她就是哭了。
人生岂非也是一样,你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样,但它就是这样了。
有些事,本不需要理由。
灯芯浸在灯油中,明灭不定。
景玉将玉佩收好,藏在贴近心脏的内衬里,正欲入睡,忽闻一阵很轻的声音,像风吹过树梢那般轻。
风过时,屋中已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姿修长,站得笔直,像一柄浸泡在寒泉中的利剑。
长眉入鬓,眉眼英俊。
“苏大哥。”
景玉走到他身前,仰头看他:“你是来救我的?”
苏歧默默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景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受伤不过这两日的事,苏大哥怎会知道,莫非他在军营中安插了细作 ?
“宁王告诉我的。”
容玄是敌军主帅,不管他说什么,苏歧都不该信,也不能信,但他还是信了。
他与容玄虽不熟,但他这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不管说话或是做事,不管是做对熟悉的人或是陌生人,他向来坦荡诚实,绝对让人听不出半点狡诈和虚伪。
苏歧虽也有这种感觉,但他并不相信容玄。
他并不相信容玄,但他还是来了。
他来,只因为怕景玉真的受伤。
也许有诈。
就算有诈,他也会来。
昔日,他的父亲曾说他不适合当将领,他太过执着、专断,若是当了将领,只怕会害了许多人。
他的性子也很倔,认定的事,无论刀山火海,总要去做的。
正因如此,他才害死了全家。
他的眼皮忽地一跳,眼中竟然罕见显露出一丝痛苦。
“苏大哥,我全都记起来了。”
苏歧并不惊讶。
“你是想留,还是同我走?”
顿了顿,他道:“不管你是走是留,我都尊重你。”
景玉对他行了一礼:“苏大哥,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恩人。若有一日,你需要我,我定会在所不辞,无论做什么。”
苏歧几不可见摇了摇头,一脸郑重:“你不需报答我,我救你,并无任何企图。”
“你保重,我走了。”
这句话说完时,帐内只剩下景玉一人。
他赖的快,走得也快,丝毫不给景玉多说几句的机会。
忽明忽灭的火光映在她侧脸上,说不出的惆怅,对命运无可奈何的惆怅。
景玉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这辈子欠的人实在太多,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