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栀第二天当真走了狗屎运,新收无加班,她准时出现在景行止家门口,手上还提着医疗用品。
景行止很快将门打开,他穿着家居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悠闲的打扮让言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然,好看是好看,但……
“你戴眼镜是想看什么?”
景行止面不改色地胡诌:“换个造型,好看吗。”
言栀非常真实的客观评价:“好看。”
差点穿帮的景某人嘚瑟地扬起眉毛,当没看见她手上的箱子,转身朝屋内走去。
“拖鞋在玄关。”
言栀往下瞟了一眼,果然看见上面摆放着一双女士家居拖鞋,还刚好是她的脚码:“好。”
景行止家中装修简洁,家具也不多,不太像久住的模样,言栀闲聊道:“你家也太干净了,没什么人气。”
景行止答道:“不常在这里住,这所住处只是方便你过来。”
言栀一听,抬眼看着景行止,心里却在叹息。
这个男人真会啊,就这撩妹的技巧,真的像花花公子。
言栀知道他忙,也不耽误他时间,她麻利地将医药箱打开,让景行止坐到自己身边:“来,坐这里,换完药我就回去了。”
景行止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言栀,摸着桌沿在言栀身旁落座:“有事?”
“谢谢,”言栀接过水,撕开了一副手套,“没什么事,就是不想耽误你时间,毕竟景总也是日理万机。”
景行止背对着言栀,任由她撩高自己的衣服:“既然没什么事,等会就留下吃个便饭吧,我已经让人送饭过来了。”
言栀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很快便敛起,她状似考虑了一会儿才答道:“那好吧。”
言栀眼观鼻鼻观心地处理伤口,眼睛除了盯着伤口其他哪都不敢看。
十分钟后,言栀用纱布包好伤口,细心擦去皮肤残留药渍:“好了。”
“谢谢。”
空气一下静了下来,言栀咽了一口口水,找话道:“我去洗个手。”
“最里面那间就是。”
“好。”
洗手间只有一人的洗漱用品,言栀本不应如此八卦,就是没忍住,哎,她用冷水浇了一把自己的脸,拍了拍。
女人啊,还没开始就学会做侦察兵了。
言栀出到大厅坐了没一会儿饭就送到了,点掐得刚刚好。
言栀不由瞟了景行止一眼,这个男人真对于任何事的把控都完美得没有瑕疵。
是一些普通家常小菜,越简单言栀就吃得越欢乐,心里头没什么压力。
两人边吃边聊,景行止开了电视外放新闻,言栀笑说:“你的习惯也没改变多少,还是喜欢听枯燥的财经频道。”
景行止伸手指了指言栀的饭碗:“这是你的饭碗,”又指了指电视机,“那是我的饭碗。”
“扑哧”,言栀低笑,她看了一会儿电视确认自己听不懂也没有兴趣便不再看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言栀观察着景行止的脸色,心里头自知大煞风景,还是说了。
她放下筷子,收敛神色道:“我还是想正式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或多或少也影响了你眼睛的恢复,真的很对不起。”言栀挺直腰背,垂下头诚恳地道歉。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会医治好它。”
景行止也放下碗筷,认真端详着言栀:“我说过了,这事过去了,不用再提。反倒是你,当年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既然她话说开了,景行止也聊得很敞亮。
言栀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吐露真实原因,她隐晦道:“当年我家里突发了非常不好的事情,需要尽快离开那个环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很抱歉,不能将具体原因告诉你。而且……而且我真的以为你有未婚妻。”
言栀一番话说得相当赤诚,景行止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她,她的目光坦荡大方,忠实真挚,他垂下眸:“罢了,都过去了。”没过多久他复抬首补充道,“只是以后,你有什么疑惑的请你直接问我,被人无端判死刑的滋味你觉得好受吗。”
现今听来,他话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怨气的,但他还是妥协了。
以后?他们能有以后?
言栀暗沉下去的眸子陡然一亮:“好。”
景行止脸色一冷。
言栀眨了眨眼,掩唇笑道:“不好受,但好,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直接问你。”
“嗯。”景行止这才收起唬人的目光端起饭碗吃饭。
吃完饭,言栀便不做逗留了,虽然她心里很想再逗留一会儿。
他吃饭时接了好几个电话,想来要处理的事项还有很多,她也得回去准备明天的手术。
见她还挽着箱子,景行止自然道:“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