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后言栀还是第一次回到母校,这个承载着她那段好的不好的校园时光的地方。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校道上,言栀左右环望,语气惆怅:“建筑是死物,变化都那么大了,我也不年轻了,一转眼就十多年了,真快啊。”
临近傍晚,天色开始一点点地暗沉下来,言栀拖着景行止上了天台看日落。
微醺的橘红色笼罩大地,言栀坐在天台上昂着头,她的瞳眸中映出残阳如血一片,那颜色逐渐变得浅淡,夕阳西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的黑色。
“真安静啊。”风徐徐拂起言栀的发丝,凌乱乌发中,她对着景行止浅笑嫣然,末了,指着操场某处,“这里,有一年校运会你比赛都不比了,就把受伤的我背去校医室。”
又指着某处:“这里,我们上晚自习必经之路,我经常装作‘偶遇’你。”
“这里,我每天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伺机塞你情书。”
“这里……”
言栀的声音干净清脆,她每说一处,景行止也跟着她的指引穿越回高中时代。
最后,言栀转了个身,在天台笑盈盈地转了两圈:“而这里,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你是英雄,嘿嘿。”
景行止静静看着言栀,她的笑容有些悲伤。
他也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言栀的画面。
——
“不是让你不要梳马尾了吗,不长记性?”
一群少年少女将言栀堵在天台中央,他们大多着装干净,怎么看都不像校园混子。
言栀被逼近墙,依旧昂起脸不屑地瞟了他们一圈。
最前方的少女被这眼神刺激到,咬牙切齿地扇了言栀脑袋一巴掌:“陈孟晟夸你一句马尾很好看就觉得自己长得特漂亮是吗。”
言栀被打得偏过头去,脑袋火辣辣地疼,但她仍旧不发一言。
“不见棺材不掉泪。”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将滚烫的热茶泼在言栀身上,其他人默契地控制住言栀,一个男生从人群中走前来。
他捏起言栀下巴,左看右看,忽而冷笑:“是你欺负的琳琳?”
那名叫琳琳的女生闻言挤出两滴眼泪,她贴过去哭唧唧道:“就是她,傅少你可要帮人家教训教训她啊!”
男生放开言栀,一抬手,就有人将剪刀送到他手上。
他将剪刀递给琳琳,笑容邪气:“交给你。”
“多谢傅少!”琳琳欢天喜地地接过剪刀,满脸阴狠地靠近言栀,言栀拼了命地反抗,那些人将她控制得很紧,她怎么反抗都是徒劳。
琳琳如鬼魅般靠近,恶狠狠地揪住言栀头发,言栀头皮吃痛,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这声音愉悦到她了,她反复拉扯着言栀头皮,她越痛苦,她就越高兴。
看多了也腻,琳琳亮出剪刀,在言栀跟前阴恻恻地笑了:“就凭你也想跟我争?”
“咔嚓”
一缕黑发被琳琳抓在手里,她扔在言栀脸上,满脸春风得意。
“咔嚓”
“咔嚓”
……
言栀一头黑发被剪得跟狗啃似的,她始终不哭不闹,似是麻木了又似是轻蔑。
剪完了头,又觉得不过瘾,琳琳狠狠踹了言栀腹部一脚,五官扭曲:“觉得自己姓言很了不起是吗,什么言家小姐,还不是被我们玩弄,哈哈哈哈哈!”
言栀想捂住伤处,偏偏又被架着,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眼神很平静,傅少觉得有趣,他伸手拦住琳琳,又示意那两人放开言栀。
他玩味地凑上来,单手捏住她下巴:“仔细看,这脸蛋也长得不赖。亲我一口,今天就放过你,如何。”
言栀安安静静地撇过头。
“给你脸还不要脸了。”傅少猛地拉拽言栀头发,言栀吃痛,不得不迎向他的脸。
傅少一扬手:“给我把她衣服扒了。”
言栀镇定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慌乱,傅少欣赏着她的无措:“这就害怕了?”
言栀想叫,但被人捂住嘴巴,只能无力地呜鸣。
数人将她上衣扒了,露出一件小背心,还有人掏出手机。
言栀羞耻地倚着墙角,在这个当下连捂住自己身体都做不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言栀仍旧昂着头颅不屑地瞥向他们。
“有意思。”傅少随意指了一个男生,“你,将裤子脱了。”
那男生“啊”了一声。
“啊什么,让你干就干,让她帮你舒服舒服还不乐意?”
众人这才爆发出一阵暧昧叫好的猥琐声音。
“哈哈哈哈还是傅少会玩!”
“这样一想,我们以前玩的那些也太小儿科了!”
“这么漂亮别浪费了,你之后轮到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