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番队我的临时居所以外的宽敞空地上,萨尔阿波罗正和副队长伊势七绪僵持,双方都没有出招,只是严肃的凝视彼此,时而看向附近打斗激烈的诺伊特拉和京乐春水。
“喂!诺伊特拉你打够了没有?我们的任务完成,该走了哦。”萨尔阿波罗朝向诺伊特拉的方位高声喊道。
“嘿嘿,怎么可能打够呢。”诺伊特拉的衣物有多处破损,上身也有多处刀伤划痕,不过对于诺伊特拉来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挺能干的嘛,八番队的队长。”诺伊特拉握住自己的双月状大镰刀,与之拉开距离,满意的笑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不堪一击的家伙呢,没想到你的双手都惯用长短双刀。”
“你也挺能打的嘛,彼此彼此。”京乐从高处降落,身上未披粉红色花外套,白色的队长羽织被对方划破多处,双臂亦有明显伤痕。
“怎么,你们打算撤了吗?”京乐的双刀指向诺伊特拉,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算了嘛,八番队的队长阁下。请你看在我的十刃排行也是第8的份儿上,就请让我们撤离现场吧。”萨尔阿波罗对着不远处的京乐说道,笑着拢了拢鬓边粉色的发丝。
“什么?要我们放了你们两个?你该不会是觉得势单力薄无从抵抗,就要临阵脱逃吧?”七绪摆好架势,随时准备给萨尔阿波罗来上几发鬼道攻击,但看萨尔阿波罗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模样。
“咦?那家伙怎么回事啊,处处受人监视的感觉不好受吧。”诺伊特拉略过待战的京乐和七绪,瞥向人群一眼就扫到了我,看见我被众队员紧盯着,拉高嗓门故意让我听到。
我被八番队的队员们遣送回来之后,无心其他,只专注于他们的打斗,他们都还处于保存实力的阶段。
我听见诺伊特拉这么说,为表不满,于是往前凑热闹,意思是让他好好看看我目前还是能有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
我挪动了几步,队员们立刻紧跟上我的步伐,不再让我有丝毫的空闲位置,让我顿觉非常尴尬。
“喂,蓝染小姐,哦不,浮竹夫人。”萨尔阿波罗大庭广众之下要我难堪,故作优雅的语调让我十分反感,但我此时又不能上去封住他的嘴巴,忍着一肚子火气继续听他的讥讽。
“你不会当真觉得罗莉和梅诺莉那两个蠢货关键时刻出来是为了救你吧?你本就很不聪明的样子,我也不愿跟你解释许多。对了,有机会我把我的所见所闻告诉给你虚夜宫的那位夫君,先再见啦,浮竹青岚。”萨尔阿波罗朝我的方向抬起手,轻挥几下。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我小小打螺丝妹也是有尊严的,老娘可得冲上去当众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我不顾众队员的阻挠,异常坚定的挤到前排,一个趔趄向萨尔阿波罗的方向栽去,好在我紧急制动保持平衡,下一秒高高扬起的右手眼看就要拍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
“得了吧,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卑劣小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萨尔阿波罗在空中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折,我痛的连连后退。等我回过神来,萨尔阿波罗和诺伊特拉的周身都被金黄色的反膜之光所覆盖,旁人再也无法触及到他俩。
暗沉沉的天顶被黄光印出朦胧的一团白色,来接应他们两个离开瀞灵廷的人,正是第2十刃,拜勒岗。
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在瀞灵廷的天空领域来去自如,丝毫不把尸魂界的武力核心放在眼里,众死神又急又气,纷纷昂着头怒目而视这几个扰乱瀞灵廷秩序的破面们。
萨尔阿波罗和诺伊特拉在反膜内缓缓升至高空,诺伊特拉低头盯了京乐春水好一会儿,似乎是在遗憾没有打够。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远,我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他们算是我的同伴吗?我好像被抛弃在这里了?我这是想要跟他们一起离开瀞灵廷吗?
他俩不是说过要带我离开的吗?他们也不像是要诚心带我走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问题不容我细想,伊势七绪就吩咐队员将我带进八番队的队长室。
经过几个破面十刃闯入瀞灵廷闹出来的乱子之后,天光已经破晓。我在队长室内透过小窗看见外面灰色的人影重重,他们嘁嘁喳喳所述些什么我听不真切。
京乐没有回休息室换下破损衣服就直接进来队长室,脸上手上还沾些战斗时的血污,本就不白的皮肤熬了这许久的夜更显得暗沉。
“你的斩魄刀,交出来。”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
室内仅有我们二人,我乖觉的呈上我的武器。
“你有何辩解?”京乐问道,声音冷峻,这是在审讯我了。
“我自知理亏。但是,守夜的那两名队员,真的不是我杀害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就算我八番队的队员不是你杀的,那你挟持浮竹,还割伤了他的脖子,这又是在做什么?”
我顿时沉默,心中满是百口莫辩的无力感。难道真如萨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