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从那屋出来后说:“你妈在气头上呢,你们也是,天凉了,你老婆还在做月子呢,怎么能到处乱跑呢?先去经你媳妇买点感冒药,改天再来哄吧,你妈我帮你哄,你自己的媳妇要自己哄。”
李相夷赶紧去村委会那里的卫生室买了一堆的备用药,就又回到角丽谯家,角丽谯还在房间里补眠,本来早上就惹恼了她,回来又被方翠兰大骂一通”,肯定更生气,更委屈了。”
李相夷被笛飞声的电话叫走了,他有事要请假两天,餐馆里本来就缺人,李相夷不想再麻烦张叔了,就和他”说笛飞声请假,他回去看着,过几日再来,让张叔这边多照顾着些,为自己说些好话。
他没去吵角丽谯,让她好好休息,不过他是去和方翠兰说了的,也赔了不是,看着圆圆还在睡,只有那圆乎乎的小脑袋露在外面,可爱极了。
从方翠兰房间出来,就开车回县城去了。
李相夷走后,方翠兰不住叹气,张叔走进来问道:“还在生气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什么心啊?我看相夷这孩子其实还是挺稳重妥贴的人,只不过还是太年轻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你说是不是啊?”
方翠兰起身边收拾边说:“我就是气不过他作践我女儿的身子,她还在月子里呢,阿谯也是傻,怎么就便宜了他?无父无母无人照料也就算了,这结婚证都领了几个月了,连个表示都没有,彩礼一分没给,婚礼也没有办,孩子倒是糊里糊涂的给她他生了。”
“孩子不是小宝的吗?相夷只是挂名的老公和爸爸不是吗?”张叔忙问。
方翠兰把脏衣服放在盆子里,又重重摔在洗脸架上道:“我也一直以为俩孩子都是我家小宝的,可是前几天帮阿谯收拾东西的时候,被我看到李相夷他背着我们做了亲子鉴定,这圆圆是他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勾搭了我家阿谯,阿谯可真是糊涂啊!”
张叔看了看圆圆,也叹了口气道:“要是这样,相夷做的确实不太地道,虽然说小宝因犯事做牢,阿谯也可以不等他,可偏偏有了孩子,又不能不结婚,本来这是好事,但是如果相夷本身就存了心思,想方设法的得到阿谯,实在是卑鄙了些,这样他们更对不起小宝了。”
“可不是嘛,如今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小宝了,好在阿谯也给我们方家留了个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但是相夷和阿谯的婚姻我并不看好,阿谯是被迫和他结婚的,他也是处心积虑的接近阿谯,我不能再让阿谯被他骗了。”说着方翠兰就拿起脏衣服走了出去。
张叔也跟着出去小声问道:“由他们去吧,如今一家三口不是挺好的嘛?难道你还要他们离婚不成吗?”
方翠兰一边放水一边说:“好什么好?经过今天这事,我觉得俩人在一起了除了荒唐之外,没看出有什么好?当初阿谯早产,医生偷偷告诉我原因,我都觉得臊的不行,也只有他俩能做的出来。”
“他们都是年轻人嘛,你也放宽心,他们都结婚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你是阿谯的妈,要为阿谯想想,那武馆,还有那餐馆,还有城里那个房子,那是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要是离婚得不偿失。”
方翠兰一边用力地搓洗衣服一边恨恨道:“就说李相夷这人有头脑,会谋算呢,所以吃亏的还是我家阿谯。现在圆圆跟他姓,阿谯也是糊涂,这样跟养个上门女婿有何区别?我说孩子还是得姓角。”
角丽谯睡了一会儿,头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太妙,就起来了,在大厅看到了李相夷准备好的药,又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此时他们说的也是真的,但是李相夷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李相夷对她存了心思,有意接近是真的,爱她,疼她,”想和她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
当初他只是来借钱,是自己非要入股,也是自己想在城里谋个营生,不满足于只开个书画班,非要把那座院子租下来,就不会酒后乱性,如果没有结识了冯巧珍,方小宝就不会出事,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她,如今“他们认识还没有一年,她都换了两任丈夫,生了两个孩子,虽然说是阴差阳错吧,但是她是不会离婚的。
她和方多病是有缘无分,她和李相夷是将错就错,假戏真做,至少她现在离不开李相夷,她需要李相夷,她不懂这算不算爱?但是只要李相夷在,她就觉得心安,只有李相夷懂她,她不需要有人宠,但必须要有人懂。
下午,方翠兰和张叔在屋里陪着圆圆午睡,角丽谯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秋日午后的太阳并不热烈,暖暖的很舒服。
她听到河对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是她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员工笛飞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娇翠欲滴,余音袅袅,刚听这声音就感觉这女子柔媚极了。
角丽谯抬眼望去,二人正要上行,如果说她的家在山脚,而笛飞声的家就在山顶,他们是同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