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伊索比亚。
龙生龙,凤生凤,生个耗子会打洞。
小蒋被绑了。就在他下车买水的那一瞬间,就被三个大汉架上了车扬长而去。
阿克力路从超市抬水出来,不见他,打电话不接,觉得奇怪,打电话给樊诚,几人找了一圈没找到,知道糟了,才报了警。
小蒋没反抗,他上半身一直罩在麻袋里,但一开始挣扎时,触碰到了冰冷坚硬的铁制品,不是枪就是刀。
麻袋上有些小洞,偶尔车辆颠簸着找准了位置,就能看到麻袋外的情景:一个花臂司机在开车,周围该有其他人,但他看不见。
那花臂极丑,像是修补过多次,像是每次都不是同一人,像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一路上,他只能看到那花臂在移动着开车,他直直的盯着,希望能有机会看到点其他,但一直只有花臂。
说来也怪,这车就这样开了大半天,傍晚时分,将他仍了下来,打了一顿,摸走了他身上的钱和手机,就这样走了。
来伊索比亚奇怪的事又多了一件。
小蒋没有立马钻出口袋,他等了很久,确认周边真的没人后,才钻出来。
这是一片空地,目光所及无田无屋,荒凉的甚至没有一点绿色。
天已经暗了下来,小蒋随着车轮印走,他没得选择,只有车轮印能将他引到有人的路上。
天越来越黑,快看不到印了。
月亮出来了,这光亮,反而让路比之前更明些。
他脱掉自己的白色外套,穿在里面,将黑色的T桖穿在外面,这样不显眼,他在路边拾起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拿在手里。
走了两三个小时,车轮印早分不清了,小蒋又饿又渴又冷。夜晚的戈壁,总是会有野兽出现,这恐怕也是将他丢在这里的原因,不被咬死,也被吓死。
但小将可不是一般人。
走累了,他就歇歇;走不动了,也得起来动动,不然肯定会失温而死。
路上,有人遗落的面包和水,小蒋将水倒掉,面包装进口袋。
说来也是运气,一晚虽有声响,但都没遇到野兽。
第二天,有路过的背水小孩儿发现冷的发抖的小蒋,他这才摆脱危险。
一回工业城,他就卧床不起。
工业城盛传,小蒋总被吓得不轻,回来的路上抖了一路,连拿筷子进食都难,话都说不清楚。
他这一躺就躺了一周。
能动了,就收拾行李嚷着要回国,不在这鬼地方待了。
大家是劝了又劝,毕竟工厂和未来都要靠他。
有人看劝不住,想到自己即将失业还要搭上工资,就冲上来要动手。
那场面,是拉的拉劝的劝打的打,直到王老板带着四达钢铁的保安们过来才将小蒋带出。
王老板还是个明白人,既然小蒋想走,就送他去了机场。
可小蒋还是没能走成,因为他被限制出境了。
北建的仓储部因为没有按时交货这事儿把铸造厂给告了,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消息,知道继承人是小蒋,所以,小蒋就被限制出境了。
小蒋不得不又回去。
看到小蒋回来,得知被告这事儿,大家心里都妥了。
看来他是想跑也跑不掉了,就算把他拉上断头台,他也跑不掉了。
铸造厂也从当初的惴惴不安调整过来,知道他跑不了,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年有的赚就行。
真得感谢那透露风声困住小蒋的人。但,是谁呀?
小蒋回来依旧将自己关在房里,每天不是卧室就是办公室,不去其他地方,有时都凌晨两三点了,他卧室或者办公室的灯都还亮着。大家说他怕,只敢开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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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满满的一天
尤干国。
又开始新的一周煎熬。
这种看似不辛苦的工作实则难熬,每次都要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去抵抗无聊和困意。
文琪的店子就在我楼上,他偶尔寻得一些好吃好喝的就会给王可送下来,知道王可吃不下公司的工作餐会带她去那些本地餐厅感受一下当地文化。
尤干国的主食是香蕉,大家称之为香蕉饭,就是一种蒸煮熟透的大饭蕉,味道酸涩王可实在接受不了,但是另一种玉米糊糊和豆子类的食物就正中王可的口味了。
王可妈妈常说,王可就喜欢吃这些豆豆果果的。
文琪调侃说:“不是味道好,是主要竞争对手是工作餐,躺赢。”
但显然老板娘对王可这种时常外出觅食的行为和消费观念很是不满。
中午,王可又给大家加了餐,买了炸鸡、饮料和水果,看上去也算是丰盛。
老板娘也在,她虽不和他们一起吃早、午饭,但王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