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可可将红酒瓶使劲一扔砸在门上。
这声响引过来了人,两人一下就打开了门,看来这门果真不好关。
看到眼前这凌乱的画面,两人竟一时失了语:罗将麟一身口子都在渗血,可可的衣服都被撕烂,房间被打的乱七八糟,罗将麟将可可摁在地上捂住她的嘴。
两人好几秒后才说:“罗工,你你你这又是在干啥?”
罗将麟放开可可,摊开手,无辜的表情,想着如何狡辩。
可可摸起掉落的小刀,起身朝半跪着的罗将麟脸上就是一刀,第一刀从他眼睛上划过,他捂脸倒地,可可接着给了他第二刀,直接划破他的脖子,太着急可可也摔倒在地。
罗将麟此刻装起了柔弱,捂着眼睛爬到门口喊着:“救我救我。”
一人上来抱住可可,不停安慰说:“没事没事了。冷静冷静。”
从打斗到现在结束,整个过程也就一分多钟。
可可和罗将麟都被拉进了医院。
小高办完事回来,在宿舍没看到可可,看到走廊有血,对面的门虚掩着,他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的狼藉一片,看到散落一地的珍珠,立马能猜想出七八分。
高庆森跑到韩国医院急诊室找到可可,她坐在躺椅上,等着包扎。
看到她无大碍,高这才松了口气。
他问可可有没有事,可可挥了挥手没回答,刚才的吼叫和打斗让她用尽力气,嗓子已说不出话来。
可可脸有些肿,身上有些不见血的小伤,其他没啥。
倒是罗将麟,现在还在手术室,可可后补的那两下可都在关键位置。
可可没哭没闹,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哪里,她怕,后怕刚刚要是没人过来怎么办,害怕罗将麟要是死了又该怎么办。
她拿刀的手有些许小伤,不停抖动。
直到听到手术室那边传来手术完成,可可才起身离开。
小高跟在她后面,他总觉得可可不对,想陪着她,可可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我没事。我要回去休息。”
可可只不过不想连累小高罢了,她直接去了警察局报案。
北建方总和田姐通了下气,说了一下这事儿,田姐还是保持了一贯的不闻不问作风。
***
第二日。
一早,可可的脸肿胀明显,所有人都看的见,就田姐没发现。
田姐特意避开和可可的接触以免当别人问到可可脸怎么了时她不知如何接话。
看可可照常开会上班,像是没啥事的样子,田姐就安心了,当天就亲提果篮去医院看望了罗将麟。
奈何隔了一天,田姐想不理都没辙了。
***
第三日。
下午,还在医院的罗将麟被警察问话,事发突然没准备,警察关上门就留了个照顾他的综合翻译在里面,等律师一个小时后赶到时都结束了。
结合复盘谈话过程,律师说罗将麟还在医院暂时没有问题,对方报警提出的应该是□□。
罗将麟脱口而出一句‘诬告’。
律师接着分析,待罗将麟伤愈出院,不管对方是不是诬告,他都会被带到警察局问话拘留直到案情明朗,若属实,判刑避免不了。
大家慌了,纷纷策划着是否需要先回国躲避。
可可怎么会给他机会离开,打过那么多的官司,法律法规没了解多少,但程序规矩啥的那是相当清楚。
***
第四日。
北建作为罗将麟的工签发放方收到了警察局的协查函,要求协助收缴罗将麟工签卡和限制其出境。
可可这几天都在忙着跑这些程序流程,她根本没时间伤心。
此举彻底引发了战火,方总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将田姐狂批了一顿,田姐被骂完也气急败坏的把可可叫到办公室。
田姐一来就问:“怎么搞的?有必要嘛?你太冲动了。现在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差点回不来头,就不能换种方式,方法,换个思想去解决嘛?”
可可低着头:“什么办法?”
田姐:“很多办法呀。”
可可抬眼看着田姐:“比如?”
田姐语塞了几秒,说:“你可以找公司呀,可以...”
可可笑了,继而又收起笑容,语带埋怨;“我也希望背后有人,但是没有。我等了两天了,谁来问过我嘛?有人来道歉嘛?反倒是我们,还提着果篮上门了,怎么,还手打他我还错了?”
田姐急了:“你把人打成了这样,你还敢去报警。”她想不通现在年轻人的做事风格,浮躁鲁莽冲动,完全没有大局观。
可可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敢?难道是以谁看上去伤的重来定罪的?”
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