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香睿来到更衣室,给她领了新的工服,和她一起换上工服,我便开始在更衣室里教授她一些有关给顾客洗脚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为了进一步方便香睿学习这门技艺,我把香睿带到了我这几天住的13号房间,我亲自端来一盆热水,一边给她洗脚,一边让她切身感受这门技艺。
交流的过程中我得知,香睿是家里的老二,大哥和三弟都在上学,只有她连初中都没有读完就去村里的一家养殖场打工了。后来养殖场倒闭了,在她父母的打听下,夫妻俩让在外打工数年的同村的老乡小枫,把香睿领到了大城市找工作。
香睿说她一开始去的是工厂,可父母嫌弃她在工厂的收入太低,于是她在几个工友的建议下和同乡小枫的带领下,来到了足浴店应聘。
我问她来这儿之前有没有和父母商量,她说她父母同意她来足浴店,让她努力想办法多挣钱。香睿说父母告诉她过年的时候别回去了,来回火车票贵,不如留在城里打工,过年的时候工钱还比平时高。
看着小香睿懂事听话的样子,听着她的经历,我只觉得心酸,心里越发心疼这个女孩。
香睿说小枫之前在酒吧做服务生,平时靠在酒吧推销酒水拿高提成,但是基本上天天要陪客人喝酒,前段时间酒精中毒住进了医院,差点没有抢救过来,出院以后就改行来到了足浴店。
香睿说小枫命苦,说小枫的爸爸在小枫才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晚上去山里的水沟打鱼讨生活的过程中,被山里的野兽咬死了。后来没过几年,小枫的妈妈受不了生活的摧残,得了精神分裂症。现在是小枫的爷爷奶奶在老家种地,照顾小枫的妈妈。
小枫小学都没读完就出来打工了,一开始年纪太小没人要他,他就靠捡垃圾卖废品维持生活,慢慢大点了就去一些烧烤店打工,在烧烤店虽然累一点,但是伙食好。
后来为了挣更多的钱,小枫就去了酒吧打工。香睿说,小枫想攒很多的钱,到时候就把他妈妈从老家接回到城里来看病。
忽然就湿了眼眶,一直觉得自己命苦,再看看这两个孩子,一个初中没毕业,一个小学都没读完,就出来讨生活了,而我至少念过大学。我没有办法去想象他们是如何用那稚嫩的肩膀去扛起生活的艰辛与苦楚。
给香睿示范完洗脚以后,也差不多到了“上钟”的时间。
我领着小香睿来到了7号房间,看见了给我“点钟”的客人。
想不到是当初那个拿着杜某某TT的高中生带着他那在大学教什么类似生理学与心理学专业的爸爸,一起来找我来了。
我和香睿准备了两盆温水,让香睿给那个和她年龄相仿的高中生洗脚,我给这位大学教师洗脚。
这位高中生还是比较腼腆,在香睿给他洗脚的过程中,他一直红着脸盯着香睿,也不说话。香睿虽然是刚接受完我的培训,但“现学现卖”的技术,看起来还有模有样,是个聪慧的孩子。
而这边这位孩子他爸,这位传说中研究性与心理学的大学教授,就难对付得多了。
我刚准备拿起他的脚给他脱鞋袜,他就拿出手机,微笑着问我:“先加个微信吧?”
“嗯,行。”我掏出手机加上了这位戴着银白色金属框眼镜且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大学教授的微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来足浴店,就没人给我一个所谓的工作微信,而其他的技师,在这里上班一律都是用店里面分配的工作微信的,而且谁如果用私人微信加顾客的微信,一经发现,不但会被开除,还会被扣罚工资。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也许是师父一开始就认出了我,他和虹姐根本没把我当成“外人”。
加上微信后,这位教授才心满意足地坐好了,并开始配合我的工作。
在洗脚的过程中,教授一边翻着手机一边轻松地感叹道:“你的手法还可以,挺舒服的。不过你的朋友圈为什么要设置仅三天可见呢?”
“教授,您加的是我的私人微信,我不习惯让顾客知道太多我的隐私,所以我才把朋友圈设置了仅三天可见。”我谦卑地对他解释道。
“私人微信啊?那你在这里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啊……一般你们这种地方的工作人员是不敢堂而皇之用私人微信加顾客的联系方式的。”教授高声感慨道。
果然是教授,懂得真不少,逻辑思维还强,仅仅依靠一个细节就判断出我在店里的身份地位特殊。
“额……老板是我的朋友。”我轻描淡写地敷衍道,继续埋头给教授洗脚。
“我看你的微信签名:烟火里谋生,文字里谋魂。看来你还是一个文字爱好者啊?”教授饶有兴致地分析道。
看得出来,教授的好奇心很重,虽然看不了我的朋友圈,但是却不放过我朋友圈上头的一句微信签名。
“额……偶尔写点散文随笔之类,抒发情感罢了。”我继续三言两语敷衍着教授的提问。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