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下来后,解家的几个伙计搭起了那只所谓的“巢”,那是用钢筋做成的,像是爪子一样的东西,爪子里可以容纳一只睡袋,睡袋和爪子上的很多固定环使用六个金属环连在崖上。
三个“巢”搭好之后就吊了上去,齐湘望着看不见头的山崖,真人生处处是惊喜啊,睡在悬崖上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体验的。
齐湘和吴邪对视了一眼,下面就是谁先攀爬上去了,齐湘做了个“你先”的姿势,想着自己有攀岩经验,自己在下面看着他上去安心点。
吴邪也没有多想,他也见识过齐湘的身手,穿上了防护装备,就麻利地行动起来了。他虽然没有解雨臣攀爬的敏捷,可中途也没有过长的停顿,齐湘看着他大概要到顶了,就准备出发了。
整个过程对于齐湘而言没什么难度,自己好歹也是跟着小花徒手攀岩过的,于是等齐湘成功的站在山崖上时,身边孤零零的。另外两个男人坐在不远处,双腿选在半空中,撑着上半身,看着前方的雪山,跟拍杂志的男模特似的。
齐湘解下身上的装备,走向看风景的两人,他俩听见声音转过身,都是一副“你来了”的表情,看得齐湘眼角抽抽,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里这两人就相处的这般融洽?
齐湘默默坐到了吴邪的旁边,加入了观景队伍,因为时间紧只订购了三个装备,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三位老板在悬崖上面干活,伙计在悬崖下面悠哉。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不过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躲在山脉的身后,夕阳照在脸上但也抵不住吹来的冷风,下面的伙计算着时间送来了食物,齐湘喝下了有些烫的汤才感觉有了温度。
海拔一上来,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洗漱的水也是吊上来的,依旧是冰的让人清醒。时间紧任务重,这座山体上有成千上百的山洞需要自己三人探查,还好三个人都没有较大的高原反应,齐湘裹紧了睡袋,等自己渐渐温暖后,就挂在峭壁的爪子“巢”里睡了过去。
所以她没有看见,在她左手边不远处的吴邪,借着两人头顶小型的汽灯照出来的光亮,无言的保持着看向她的视线,最后就在无外人得知的情况下缩在了睡袋里,疲惫的闭上了眼。
白天,三个人划分了区域,分别自上而下进入那些山洞之中,晚上就早早的在天黑之后挂在峭壁的爪子“巢”里睡觉,作息十分规律。
这天就跟壁虎一样爬上爬下,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很考验耐心的过程,不过正好她不缺这玩意。这些洞大体都不深,很多都是正宗的山体裂缝,看着是个洞其实最后只有一臂深,能容身的地方并不多。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会在不少洞内都发现了残缺的骸骨,有些发髻还清晰可见,但是大部分的骸骨都散落着,显然被啄食过。
齐湘这会明白了,这一个又一个的骸骨,就是当时九门组织最大的盗墓活动的损失,而他们这些去而复返的后辈,终是要重蹈覆辙。
三个人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第二天的上午在午饭送上来之前找到了,已经准备去下一个山洞的齐湘,听见了吴邪本人的高呼“找到了”。
这个山洞的洞穴四周有明显的人工加固的痕迹,洞只有半人高,比所有的洞都深,和其他的一对比真的十分突出。但是这山洞还是能一眼看到底部,里面还有一具盘坐着的尸体,不完全是骸骨,身上穿着一件铁衣。
齐湘拿着带上来的棍子碰了碰,为了防止有什么突发意外发生,之前在山洞里的那些骸骨她都没有直接触碰,吴邪很贴心的解释道,
“这东西是一种民间修道之人的加持,据说古蜀一代有这种习俗,用来克制自己的各种欲望。”
目标山洞是找到了,三个人站在着将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解雨臣打开了手电,发现了这个尸体后面是层水泥,这太奇怪了。
结果砸开水泥表层,里面的水泥已经不是正常颜色,是一种偏向深棕的黄,而且越往里砸颜色越接近红色,水泥墙里面所有的水泥全是红色。于是在场的三人脸色都变了,都意识到这些是陈旧的血迹,能渗透这么深,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现在不管是什么征兆,这个水泥墙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无论如何都是要除掉的,这种体力活齐湘不是首选之人,吴邪和解雨臣拿着从下面吊上来的锤子就开始砸墙了。
齐湘盘坐在洞口,举着手电给两个打光,看着前面两个人肩挨着肩艰难的砸墙,她托着下巴,自己跟个包工头似的。
由于洞穴的空间简直不能让他们俩完全施展,所以齐湘不仅听见了敲击墙面的声音,还有吴邪和解雨臣两人时不时被对方的锤子敲到了手指和脑袋的痛呼,齐湘忍不住在后面偷笑。
不过齐湘偷笑被转过身来的解雨臣当场捕获,于是他按住了还在凿墙的吴邪,在吴邪汗流浃背又满是疑惑的眼神下指着齐湘,“这丫头没干活还偷笑,我们俩先休息会。”
吴邪抹了头上的汗,“让小湘一个干会不会不太好?”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