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极关心此事,二人一回京就被召到了宫里,陛下问完话颇有兴致的带他们去了御花园。
御驾之前,众人避让,哪怕是后宫也没有男女有别的规矩,但是有一条,后妃避让外臣是防止私相授受,免得把后宫的东西带出去,外面的东西带进来。
说白了就是怕妃子和朝臣私下联络,有了私□□小,做出什么对陛下不利的事可就大了。
“林卿且看,这是朕新得的琴师。”
林馥听说有朝臣为临安帝进献了一批伶人,而陛下罕见的留下了一个,其他的都赐了金银遣返家乡了。
琴师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恍若谪仙。
只是林馥觉得,这位琴师有那么几分眼熟,尤其是他弯身行礼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一曲毕,这曲子很普通,但是陛下很高兴,把琴师召到身边说话,又给他果子吃。
言语之间很有几分温情的样子。
言谈之中林馥得知这琴师姓温名钰,家里父母亲人都没了,陛下对他多有怜惜。那琴师温温柔柔的笑了,林馥心中疑惑更甚。
陛下又赐了御膳,引着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人离开。
有内侍引着二人出宫,马车轱辘辘的驶过东华门,林馥掀开帘子看身后巍峨的城墙,犹如一头巨兽,择人而噬。
“郡主若不忙,不如和在下去一个地方。”
“我倒是不忙,郡主府就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事,倒是公子,令祖父还在等公子回去给他老人家一个解释。”
林馥与交战中受了伤,又急着回来,手上的伤口只胡乱包扎了,穆子言解开布条,处理干净伤口,又仔细的上了药重新包好。
“温琴师倒是像极了一个人,不知郡主有没有看出来?”
林馥疑惑,她只觉得温钰面熟,倒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穆子言拉过她没有受伤的手,在掌心写下了一个字。
原来,竟然是他么?
“其实仔细算起来,温钰应该是像云皇贵妃,我幼时出入宫廷,见过这位云娘娘,陛下和她伉俪情深,眼里再容不得旁人,样貌还在其次,温钰的神态倒是像极了云娘娘。就是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盛宠之下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临安帝对云妃的用心是朝野内外都有目共睹的,这么一个琴师恰巧出现了,又恰巧入了帝王的眼。
“真是,好巧啊。”
“郡主,到了。”穆子言跳下马车,把手递给了林馥,林馥借力下了车。
“没想到你如此有兴致,在这地方还置办了宅子。”
穆子言引着她一路进去,是个三进的宅院,玲珑精致,只是顾了两个人看着,平日洒扫。
“在穆家,上上下下都是人,有些事情做起来不方便。”
“穆首辅是纯臣,不偏不倚,对待所有的皇女王爷都是一样的态度,他的孙子在几个公主王爷之间挑挑拣拣的。”
“郡主,”他搭上了林馥的手腕,“郡主想做皇帝么?”
林馥心口一滞,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大权在握一呼百应,谁人不想。
林馥看着他,不知道穆子言是真心的还是又在试探她。
“郡主何故不答?是没想好怎么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很好,郡主想要也无可厚非。”
“是,我想要,我想要万人之上,想要一呼百应。”
发丝缠绕在穆子言身上,像蛛网一样把他笼罩其中。二人离得极近,他甚至能闻到林馥身上销魂蚀骨的味道。
“郡主,你傲慢又懒散,多疑又薄情,这样,你要如何坐稳皇位,永世太平?”
林馥挑眉,“怎么你觉得我斗不过常氏子孙?”
“不,若是郡主出手,公主王爷定会折损在你手中,之后呢?你问鼎皇位,能相信谁,又能用谁?燕三不可用,白和昶你又信不过,甚至楚将军,都会成为你平衡朝堂的一把利剑。”
没错,在没坐上皇位之前,林馥会礼贤下士,但是,一旦成为帝王,难保她不会和之前的帝王一样多疑。
那可是皇位啊,天下至尊之位。
林馥之前玩过一款小游戏,名字叫皇帝养成计划,登基之初,看着国库里那仨瓜俩枣,想着的只有开源节流充盈国库,每天兢兢业业上早朝,刷民望,晚上还要硬刚各项数值。
那时候是真惨,游戏外面996,游戏里面还要做打工人,终于,国库充盈四海归心,而林馥,也开始在游戏里享受人生了。
大兴土木,什么圆明园避暑山庄一个不落,后宫里皇后也怀孕了,前朝臣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各个能力还不弱,没办法,养着,反正现在不差钱。
民心不用再安抚了,国库里的钱越来越多,林馥开始刷后妃立绘,后宫怀孕的嫔妃越来越多,嫡长子资质平平,没关系,还可以立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