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脚步一顿,明明自认已经放下了,却仍为他这道眼神所伤,喉间难免哽塞。
她不动声色地吞咽一下,这才若无其事走过去,在旁边洗手台站定,摘下手表,躬身洗手。
她全程目不斜视,洗完手,便戴好手表,转身出去。
刚到门口,身后江叙的嗓音忽然幽幽传来:“原来真是你,那天听你们总编说起,还当是同名同姓呢。”
语气轻飘飘的,听着总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可赵新桐回想他刚才的眼神,以及那日总编办公室的表现,她觉得不应该。
谁会对一个陌路人阴阳怪气。
赵新桐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思及今后多半还要与他合作,便弯起恰到好处的笑意,回身:“江老师,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江叙没有说话,从墙上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她瞧。
他目光幽深似寒潭,赵新桐脸上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后背也慢慢浮起热意,一阵一阵,浪打浪似的。
漫长的凝视后,江叙忽然嗤笑了声。
“赵新桐。”他嘴角勾着细小的弧,语气轻柔,微微拖着懒调。
刚才的逼压感褪去,换作漫不经心的熟稔和倨傲,“跟我还要戴面具么?你可真没以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