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的放课时间大约在下午三点,之后是学生们参与各种社团活动的时间。但是从国中起就作为一个老归宅部成员的沢田纲吉,十分乐意在三点后一身轻松地走出学校,迎接完全属于自己的休闲时间。
也因此,即使蓝波有能力在社团活动结束后自己走回公寓,他也会每天在校门口迎接到一个提着书包,微笑着等待他一起回家的沢田纲吉。
现在正是周五下午三点钟,纲吉坐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心想平淡的日常真是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他已经回到米花一周时间了,这一周里,没有在西西里时纷繁惹耳的会议,也没有在训练基地内里包恩的魔鬼教育,虽然还是不习惯狱寺总是躲着自己,但似乎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美好到不可思议。
纲吉收拾好书包,起身走出教室。他的前进路线在门口与同样想走出教室的毛利兰交汇,于是两年的意大利文化教育在他身上悄然发挥作用,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做出一个礼让的动作。
小兰微笑道谢。
走着走着,纲吉就发现小兰和他一起走向了校门。于是纲吉好奇发问:“毛利同学今天没有空手道社的活动吗?”
“我请假了,因为要去一趟帝丹小学,给柯南送一份东西——啊,柯南是现在借住在我家的一个小孩子。”小兰嘴里抱怨着,但脸上倒是没什么不开心的表情:“真是的,都怪爸爸乱动我们的书包,现在还要我来替他收拾烂摊子,真是太不负责啦。”
纲吉尴尬地笑了笑,心想真巧,我家大概有个更不负责的老爸。
也许是意识到这些抱怨话不应该在普通同学面前讲,小兰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沢田同学呢?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是因为忙碌的缘故吗?”
“有一半原因吧。”纲吉对转移话题非常配合。“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真的不擅长运动,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曾经想教我打棒球——他打棒球超级厉害的——可惜尝试了一个月,我还是一个球都接不住呢。”那是发生在国中三年级的事了,从那时起他们和里包恩才共同意识到,即使其他方面的学习速度已经在逐步接近常人平均值,但在战斗之外的其他运动中,沢田纲吉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废柴纲。
里包恩当时说的什么来着?哦,好像是,“罢了阿纲,其实早在你师兄出师的那一刻,我就该做好觉悟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沧桑,像是迟暮的老人回首半生,坦然接受命运既定的安排。
不要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做出觉悟啊!十五岁的纲吉崩溃吐槽。
还有不要随随便便扮成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爷爷啊!
“哈哈,不擅长运动也没关系啦。”小兰笑着说:“比如我,虽然运动天赋还算好,但方向感这种东西真的一塌糊涂呢。所以沢田同学也一定会有自己很擅长的事!”
“啊,虽是这么说……不过还是谢谢啦。”纲吉挠了挠头发。“正巧我也要去帝丹小学接弟弟回家呢,不介意的话,一起走吗?”
“咦?我还一直以为沢田同学是独生子呢。”
“他原本是和妈妈一起住在并盛,不过这几个月妈妈爸爸出去旅游,而我又刚好有空照顾,所以就送来米花暂时借读帝丹小学了。”
班上大家都知道沢田纲吉的家在隔壁并盛町,事实上,因为并盛町里除了有名的女子高中绿中之外,剩下的唯一一所高中实力平平,所以每年都会有一些并盛的学生来到米花,选择在更出众的学校完成高中学业。
“哈哈,沢田同学真是个好兄长呢。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并盛呢,沢田同学可以稍稍介绍一下吗?”
“啊,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有几家甜品很好吃,一个朋友家开的竹寿司在并盛也十分有名,还有就是有一座后山景色不错,也许很适合露营……”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起走出学校。
正在帝丹小学的柯南,此时心情并不怎么美妙。
昨天博士突然决定周六要和侦探团的大家一起出去露营,正巧自己的足球腰带有些卡顿,也到需要保养的时间了,于是他干脆收拾好行李,把腰带塞进书包,准备今晚直接住在博士家。
万万没想到早上起来时,发现自己和兰的书包被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东西都摊在地板上,而罪魁祸首就站在旁边,在书架上拆家式地乱翻。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同样刚刚发现自己书包被搞乱的小兰生气大喊。
“我在找赛马的彩票啊,你们两个有没有看见。”毛利小五郎又翻完一本书的夹缝,没有找到目标彩票,于是随手一挥把书丢在地上,还混进了两人的书包物品堆里。
“那种东西别人才不会乱动呢,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丢到哪里了吧。”小兰先一步走到桌边,心累地收拾起被小五郎全部搜过一遍衣兜的衣服们——谢天谢地他还记得没把衣服也丢在地上。
柯南嘴角抽搐,但作为一个不忘初心的侦探,他还是十分敬业地询问道:“叔叔最后一次见到彩票是什么时候?”
“哈?我想想……昨天中午到家之前,在楼下有确保过彩票还在口袋里的。”小五郎右手托着下巴说着,然后他突然一个砸拳,激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