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每日去夏酉那里做苦工?”
荆南枝道:“做木工不累。”
真要说起来,他以前每日骑射练武,比这要累得多。
皎皎气鼓鼓地还要说什么,却听身旁的荆南枝道:“皎皎,伸手。”
她下意识伸出手,下一刻,手里就被塞了个小巧精致的兔子木雕。
皎皎一怔:“……你这几天晚上刻的就是这个?”
她低头看着手里还带着他体温的兔子木雕,心情复杂。
“嗯。夏酉和我说你喜欢的。”
荆南枝轻声嗯了声,没有去看身旁皎皎的反应,而是低下头认真地挥掉衣袖和下衫沾染的木屑。
皎皎最近几日已经发现他爱干净的程度有些魔怔,并且总有能力让自己在什么时候都看上去清爽整洁。
做木工时飞屑多,可他每次回家时身上都找不到一颗木屑。
五月初的夜晚,天气并不炎热,晚风吹拂到身上反倒怡人。
荆南枝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触感,见着屋内的油灯暖光将他和皎皎两人的影子倒映在院子里的地上,两个影子并不挨在一起,但距离是近的。
看着看着,他的心里竟渐渐升起一种前有为有的满足之感。
“皎皎。”
漫天星辰下,他忽的小声道:“我不要你发工钱,你让我做的事情都是我愿意做的——我去挣别人的钱,挣来的钱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