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片哭声中被吵醒。
你伸了伸懒腰,揉开惺忪的双目,发现许多大人在午休室进进出出,绝大多数孩子都被吵醒了,在得知发生什么事情后,不仅仅是樱花班的孩子,就连隔壁向日葵班、雏菊班的孩子们脸上都充斥着害怕与恐慌,甚至有些孩子已经哭了出来。
一向冷静聪明的工藤新一脸色也极其难看,他眼眶通红,但脸上一滴泪都没有,好似方才痛哭过一场,又像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滑出眼眶。
“可恶,还是让他成功带走了。”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
你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铃木园子向你扑过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办呀五月,小兰被坏人带走啦!”
小兰?
那个温柔善良、像奶奶一样真诚对待每一个人的女孩子?
“到底是谁对她下手,找到凶手了吗?!”
你脑内一片空白,机械地揽住园子,她的眼泪蹭到了你的衣领上,湿润的触感贴着你的脖子带来一阵温热。
“不知道,他们不肯告诉我。”她指向隔壁房间。门半开着,透过门缝能看见几个大人和警察叔叔面色冷峻地在里面商讨着什么,一个女人扇着警察一巴掌后,捂着脸哭泣。
其中一个戴着侦探帽的眼镜叔叔长得很像新一,他察觉到有视线投过来,目光敏锐地看过来,对你们笑了笑,关上了房门。
“小兰被人从厕所窗掳走了,都怪我,我不该睡得那么死,哪怕我听到一点点动静被惊醒,小兰也不会就这样被轻易抓走。”园子抽噎着自责道,你无声地挪动嘴唇,没有出声。
“不,这不是你的错。”工藤新一站在你们身旁,他目光冰冷地望向本该好好锁住的窗户,锁扣上有强烈撞击的痕迹,他打开锁扣,果不其然在锁扣内部发现了裂纹。
“错的是凶手。”
“我一定会救回小兰,绝对。”
工藤新一扭头走进大人们商议的房间。
房间内。
警察已在第一时间内发布了通缉令,但雨天太大,警车堵塞在马路上,难以展开搜捕。江舟论介因为警车迟迟未到无法被送去警局,只能作为自首态度良好的从犯待在警察旁边。
毛利小五郎无比自责,他的妻子忍不住迁怒他,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扇了他一巴掌,“你平时做事马马虎虎毛手毛脚我都忍受下来了,可是、你怎么能连对待女儿生命安全的事情都这样吊儿郎当?!”
纪英理从得知女儿噩耗后匆忙从律师所赶过来,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脸颊,混着失望的泪水滴落在湿透狼狈的衣服上,“竟然在蹲守犯人的时候在厕所睡过去,你到底有多不把小兰放在心上。”
毛利小五郎捂住红肿的脸颊没有说话,垂下头,背脊佝偻着,如一座正在缓慢融化的雪丘,无声地在空气中塌陷。
此时工藤新一从门外进来,他一手扶住门,毫不见外地对受害者家属斩钉截铁道:“并不是这位……”他的视线从毛利小五郎的胡子上飘过,“不是这位八字胡警察叔叔的错,我认为,在这一场绑架案中,凶手还有一个帮凶。”
“那个帮凶不仅损坏了厕所窗户的锁扣,还造成了一场离奇的昏睡事件。”
“而这,就是午休室全体孩童以及蹲守在厕所两名警察会彻底沉睡过去的原因!”
工藤优作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接过话,“是的,通过两位警察和午休室孩子们的口供,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巧合事件,而是人为导致的昏睡。”作为几位警察的友人,他所说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他停顿几秒,见大家都专注地望向他后,继续道。
“毛利小五郎衣袖上有一层白痕,经过对比,我推断它的源头来自厕所靠近窗沿墙壁上的粉|末,奇怪的是,粉|末有着很浓郁的奶香味。”
“我刚才询问了幼儿园的工作人员,每天江舟老师都会在午休前给孩子们发牛奶,因此他的办公室桌面上会有一罐奶粉。”
“奶粉罐每天都在用,但很奇怪的是,这个奶粉罐的奶粉消耗量没有预想中的大,每天都有老师看见你从里面掏出奶粉使用。”
“之前你承认了自己给小兰用牛奶下安眠药,因此我推测这罐奶粉之所以能使用这么慢,是因为它里面的成分与普通奶粉不同,你只用它给小兰下药。”
“但今天,这罐奶粉空空如也,宛如一夜之间全部用完了。”
工藤新一不禁插嘴说出自己刚才发现的线索,“并且,厕所的窗户锁扣损坏,有很明显的撞击痕迹,那种撞击程度女性和孩童都无法做到。”
“据我观察,在这所幼儿园里,幼师基本上都是女性,只有江舟老师一位男性幼师。”
“真相只有一个,”工藤新一指向警察背后黯淡人影,眼底熊熊怒火正在燃烧,“是你吧,江舟老师。”
“你作为帮凶,故意破坏窗户并假意锁上,让我们误认为门窗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