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来了会扇自己,小心她扇你。”
乔奢费:“……”
许娇面无表情把羊肉卷下锅,闻昭赶紧转移话题:“小乔,你平时工作忙不忙啊?怎么知道这么多,好像真亲眼看过一样。”
因为他是真的在现场……
乔奢费沉默片刻,咳了一声:“我就是……爱看的比较多。”
闻昭眼睛亮晶晶,当即一拍胸脯:“我给你送个口琴吧,那个好上手,闲的时候也可以打发时间。”
乔奢费就笑:“好啊,你不是说想学长笛吗?我之前……家里刚好有,给你正合适。”
有共同话题总是很容易迅速亲近起来,一顿饭下来,所有人都忘了一开始的误会,只差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临走的时候,乔奢费跟闻昭约了下周末去新开的一家艺术馆逛逛,到时候方便准备礼物。
乔奢费之前的收藏都顺手捐出去了,毕竟他也不太会保存,只有一些发簪和玉笛之类的乐器不知道往哪送,正好给闻昭。
闻昭心情好,就算是面对要死的期末作业,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愁眉苦脸,更能情绪稳定地应对发癫的室友。
闻昭和室友不太一样。
室友都是专注学一门,只求学精,将来好找工作,偶尔接触一下其他乐器找乐子,或者学一些原理共通的知识。她家里条件好,以后不愁工作,学什么都是随性而为,开心最重要,精力一分散,专业课成绩反而平平。
一到期末,她便不得不多费点精力,以防不小心挂科。好在周末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等到了周末,闻昭拿上礼物,轻车熟路地拉住气得咬画板、砸钢琴、满地乱爬的室友门,抱着包包到校门口打车。
路上她的手机响了好几回,闻昭从来不接陌生电话,看一眼是陌生数字直接就挂了。
但对方似乎颇为执着,又打来好几个。司机频频侧目,闻昭脾气再好也有点烦躁,低头打开手机,利落地将那个号码拉进黑名单。
这谁啊,莫名其妙。
………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又成了正在通话中,乔奢费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还以为闻昭出了什么事,有点急,放下手机就要出门,窝在店里沙发上打游戏的小冬突然问道:“怎么了?干嘛去?”
乔奢费愣了一下,道:“啊……是我朋友,说好了今天一起出去,可怎么也不接电话。”
小冬当然听到了,不怀好意地打量他,似笑非笑:“女朋友?”
乔奢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啦,就是上周来过的女生,你也见过的。我们刚认识不久,只是朋友。”
他说着拿起椅子上的包,道:“她赢了学校里的比赛,我想送她礼物庆祝一下。”
小冬瞥了一眼包里露出来的玉笛,撇了撇嘴,又想起什么,问:“那女孩是艺术生?”
乔奢费不太想和他说太多闻昭,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是,我先走了。”
小冬翻了个白眼,声音里满是恶意:“刚才你是不是打着打着突然成了正在通话中?别傻了,人家艺术生都是有钱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么个穷酸理发师,那是把你拉黑了。”
乔奢费刚才没打出去一个电话,没几声就挂断了,显然对面根本不想接。要不是想看热闹,他才懒得跟乔奢费搭话。
小冬又道:“那些大学生,一个个眼睛长脑袋顶上,清高的很,背地里指不定多看不起你。你可别厚着脸皮硬凑上去,丢我爸的脸。”
他被女大学生嫌弃过,想起就满是怨气,连对乔奢费的厌烦都顾不上了,嘟嘟囔囔地骂:“家里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跟谁没钱一样,假清高的货色!那些女人都……”
乔奢费叹气,听他话里好歹没骂到闻昭身上,不想跟他计较,便打断道:“不会的,我跟昭昭只是朋友。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你看着点店里啊。”
小冬嗤笑一声,自以为戳中了他可怜的自尊心,异常幸灾乐祸。他悄悄放下游戏机,自以为隐蔽地跟了上去。
他走过路口,看到乔奢费面前停下一辆出租车,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小姑娘。她披着毛茸茸的粉白色小夹袄,小脸几乎陷进毛领子里,衣角袖口都有雪白的毛边,隔了老远也能看出她气质出众,容貌俏丽。她伸出手拉住乔奢费的手臂,笑盈盈地说了几句话,就将他推进车里。
小冬幸灾乐祸的笑容一滞,面色阴沉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