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随锁扣咯噔了一下,比起坏得明目张胆的迪亚波罗你其实更怕跟普奇这种整天不知想些什么的人相处。
在满屋强气的恶人里,他实在太像个温柔的好人,而且好得那么自然而然,反倒让人心里异样的不安。
好得很自然的神父贴心地建议陪同你去归还透龙的外套,顺便处理你身上的瘀伤。你跟在他身边,假装镇定地开着玩笑接话:“迪亚波罗简直是俄式救援,我身上的伤一多半是被他砸在墙上摔出来的。”
“他不是故意的。”神父在胸口划十字:“原谅他吧,孩子。”
都不在迪亚波罗面前了还替他说好话,演好人演上头了?入戏太深?你咧咧嘴,干笑着随便应下。登到六七层楼梯转角处,他突然说:“他挺可怜的。”
“哈?”你没反应过来:“谁?”
“迪亚波罗。”
……
认真的吗?
单看表情,他是认真的,但你知道,通过表情解读普奇的真实想法十有八九靠不住。
因困惑微微走神的片刻,已经到了八层,透龙站在楼梯口,以纷乱无序的建筑物为背景露出单纯干净得像卡通小熊般的笑容:“早上好,小九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