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他瞎说!”你跳着脚否认三连。
“哎?我们在车上探讨生理问题的时候小九酱不是对这个问题思索了好一会儿吗?难道不是因为好奇?”透龙化身委屈忧郁菇:“亏我还想着趁大家都在场的时候帮你问问,因为小九酱胆子很小,卡兹又总是板着脸看起来很凶,你不敢私下单独去问嘛。”
“生理问题?!”迪亚波罗肉眼可见的脸黑。
“不是,那个,只是随便聊聊,因为不一样,好奇,所以……哎呀,不是那种意思,我没有一定要看……”你语无伦次,不知该先解释生理问题还是先解释兜裆布,只会七颠八倒地一味否认,前因后果乱成一团,急得发红的脸色反倒像在侧面印证你脑海中存在不健康的想法,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啊啊啊,总之就是透龙他跟我有物种代沟,所以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绝对不……”
啊啦,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认为他是无辜的吗?透龙努力压下想笑的冲动。不过,就是这种地方让人觉得可爱且值得逗弄吧……糟糕,居然稍微有点想认真……
“够了。”卡兹不咸不淡地截断你的话头,吓得你被自己倒抽的凉气噎到瞬间噤声。
吾命休矣……
你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死死地埋着头生怕对上视线,但低头反倒让垂下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随他迈步靠近而逐渐占据视野的飘荡兜裆布上。
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脑子发烫身子发冷,哆哆嗦嗦地思考着要不要跪倒在他兜裆布底下认错道歉。相距已经不到半米,你紧闭双眼以示自己绝无非分之想:“师,师傅大人……”你听见自己的嗓音很没出息地在发抖。
哪怕闭上眼也无法忽视身前存在感极强的□□,属于他的温度和气味正不由分说地侵入你其它无法闭合的感官,弄得你像被紧压住一样喘不过气——不敢呼吸,以免因更多地感知到他的气息而恐慌。
“小丫头不懂事。”迪亚波罗劝道,他一向是很懂受害者有罪论的:“是你自己穿得露,别搞得跟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
求求您闭嘴吧BOSS!别再火上浇油激化矛盾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好好的美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不要那么小心眼嘛,卡兹桑。”透龙把手搭在你肩上:“小九酱只是随便说说,又没真做什么,这样吓唬她太过分喽。”
卡兹并未在意任何一方的劝说,只是盯着身前本就很小现在因为恐慌缩成更小的一团。
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意识到他的危险性了么?这才是弱小生物见到他应有的正常反应,只可惜这反应来得太迟了些,迟到他早已不会轻易放你逃掉……
“我一直板着脸很吓人?”
“没……”颤音听起来毫无说服力:“您挺和气的。”你欲盖弥彰地加上描述性补充:“对我一直很好……”这样显得你更过分啦!居然对自己关照有加的师长产生这种令人误会的大不敬的想法。强者被同为强者的人认可或喜欢当然会很高兴,但被蝼蚁们肖想只会觉得恶心和被冒犯。
到底要怎么解释清楚自己的“想看”只是出于纯粹的对异种族的好奇心而没有冒犯的意思啊?话说对他而言,这种类似去动物园参观稀有生物的想法会不会也算一种冒犯?这不是解不解释都完蛋了吗?!救……
“想看?”他又迈一步,声音在你头顶的响起,跟平常一样波澜不惊,但又似乎因为距离拉近变沉了些。随时能触及又始终维持着几厘米间距的站位更让你被威压逼得更加呼吸困难,缺氧的混沌大脑辨不清他语气中微妙的情绪起伏所代表的含义又或者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紧张造成的幻听,只得拼命摇头:“岂敢岂敢……”
“不敢还是不想?”
一个怎么回答都会得罪人的两难死亡问题。如果回答不敢就说明你想,可不想的话又好像是在瞧不起他以美学为基础的完美身型。你一直觉得生理书上画的男性下身看起来很突兀,一点也不美观,究极生物会不会连那里也非常漂亮……
NOOOOO!!!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快思考要怎么回答!!!不要停下来(指思考)啊!!!
你沉默了半天不敢吱声,而拥有漫长时间的生物就这么静静地耐心等着,似乎陪你在此站到地老天荒也无妨。
其他人同样一言不发,各怀心思地等你发言,想知道你对卡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和看法。
重压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不适合你,你只会无限降智然后干出今后每每回想起来都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一耳光的愚不可及的蠢事。
“我……我……”你强忍胃疼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偶尔,随便想想?”细若蚊呐,但在掉根针都能听见的极静环境中分外清晰。
一阵狂笑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前美国总统喉咙里迸发出来,边笑边用他那戴着网纹手套的手鼓掌。
□□头子爆着意大利粗口高声质问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