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明花的是我的钱。”无傩竟平白生出了些委屈。
贺砚也不敢再让无傩去做事情了。自己走到无傩临时布置的简易厨房,开始收拾残局。
把袖子翻起,清洗好砧板上四溅的红色番茄汁,再刷好被烧焦的米饭糊成一片的锅。
清洗完这些厨具,回头看见无傩在墙边委委屈屈地摸屁股,出声喊道:“去把桌子上你搞的那西红柿泥拿过来。”
无傩摸着屁股的手没有丝毫停顿,整只虫毫无动作,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听不见?贺砚皱了皱眉,手上拿的菜刀还在滴水,也没放下,就那么拿着刀走到小雌虫身边想要一探究竟。
然后就发现小雌虫眼睛红红的,像只被抢了胡萝卜的小兔子。
好家伙,我那脚踹的也不重啊,这孩子咋就哭了。
贺砚裂开了,他最烦的就是会流泪的生物,嘤嘤呜呜的娇弱又麻烦,还真不知道怎么哄一只哭泣的虫子。
无傩眼睛不太舒服就揉了揉,睁眼发现自己身边的光线被遮挡,下意识的找寻挡光的源头。逆着光仰视过去,就看见贺砚挽着袖子,拿着把菜刀,刀尖还在向下滴水。刀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寒芒。
当即吓得一呆,我不就糟蹋了一点食材吗?他不会要拿菜刀砍我吧?不至于吧?
整只虫呆愣愣地跪在原地。
身体条件反射般绷紧,以备在菜刀落下之际能够躲过致命一击。
两只虫诡异地石化在了原地,气氛如一条绷紧了的钢丝线,一触即断。
直到贺砚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尝试着安抚一下这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悲伤的小虫子。
然后就看见无傩单手在地上一撑,身体向后一纵跃,与自己拉开了将近一米长的身位。与那一夜相同的布料破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无傩的背后再次冒出两个尖角,雌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上的菜刀。
贺砚有点尴尬,刚伸出一半的手悬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