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传来了湿润润的触感,仿佛暖阳透过肌肤,直达我的心房,融化了内心的孤独和寒冷,带来一种被人包裹的幸福感。而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仅使我受到了惊吓,还使我久久难以忘怀。
啧,总感觉这家伙的口水沾到我手上了。
我撑着地的右手逐渐握拳收紧,很想抬起手来,暴揍眼前这人一顿。看看他的脑壳子里装的究竟是豆腐脑还是芝麻糊糊。
“松!手!你瞎了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事了?!我有事!很严重!我要真没事!我早就爬起来了,我至于在这地上坐这么久吗!?”
我咆哮着问候了一下闫翊,顺便把自己的左手给抽了回来。
我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呆愣,反而是一抹欣慰的笑流露在外。这孩子脑子真进水了?一直在原地傻笑?但是他这个眼神……怎么说好呢?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我知道你有事,别怕我在这里。”
闫翊还是保持着微笑,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很温柔。跪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的伤势后,拍了拍我的头。
啊……我有一瞬间的呆愣,原来我刚刚说的不是没事,而是有事啊。
现在的人呀,只要一有事,总是说‘没事’,真正的没事,反而不敢说,怕人笑话。人们害怕被别人看作弱者或无能,所以常常说‘没事’来掩盖真实情况,促使越来越多的人偏向隐藏他们的弱点和困难,以避免不必要的评论和批评。
啊,原来如此。原来在他面前,我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了啊。
......
“还站得起来吗?”
眼镜兄蹲下来望着我。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右脚说道:“疼。”
“应该是扭伤了,情况严重了可能有骨折的风险”
眼镜兄刚想掀开我的裤腿看看我疼痛的右脚。闫翊阻止了他。
“这里人太多了,继续待下去可能有踩踏的风险。我们先找个人少的地方。我记得天街前有个医疗站吧。”
闫翊思索着,打开了手机的地图。
“确实有一个,就在那个大石头旁边。但是我现在应该是走不过去的。”
我撩开袖子查看着前臂上的伤口。周围有着明显的条形划痕和擦伤,部分伤口很深,掺杂着血迹,深浅不一的伤口,以及周围皮肤呈现的深紫色,警告着我受伤的程度。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掀开裤腿查看膝盖上的伤口时,闫翊蹲了下来,背对着我。
“上来,我背你过去。”
他的肩膀很宽,有一种不属于同龄人的宽阔,看起来非常结实,宛如一座坚固的大山。无论是侧着身子还是正面看,他的肩部线条都十分明显,毫不掩盖他的强壮和有力。由于常年锻炼健身,他的肌肉丰满,肩胛骨的曲线比同龄人人更加明显,形成一道有力的凸起,令我印象深刻。唉不愧是经常锻炼的人,这是我永远想象不到的强壮。
“我……我可是至少有130多斤肉啊。你行不行?背得动?”
我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我不太记得自己的体重,但是要背起另外一个快180的男生,他要承受的重量不是一般的多。
“你不能说我不行。呵,你放心好了。只是要委屈你10分钟了,别担心一会就到了。”
闫翊背对着身子和我说道,宽大的身影笼罩住一小部分的阳光,此刻他就是那春日里代替阳光的暖阳照耀进我的心间。
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借着左脚的力量,以及眼镜兄的搀扶,爬上了闫翊的后背。
我的前臂侧倒着,搂住闫翊的脖子,搭在他的锁骨上。为了避免胳膊上的血迹蹭到闫翊的衣服,我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将整个胳膊的前臂微微悬空,把上身的重量用后臂贴着闫翊的肩膀,鼻子离他的后脖颈保持了一段距离,但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而闫翊,两只手扣在我的膝盖内侧,大腿内侧上。支撑着我腿部的重量。他禁锢的很紧,仿佛身上的我,便是他全部的重量。我感觉到我的膝盖一定在留着血。黏糊糊地带着一丝刺痛感。好在我今天穿的不是浅蓝色的冬季校服裤子,而是夏季的深黑色裤子。不然我的血迹一定很明显。
他紧紧地缓缓地背起了我。他稳住了自己的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似乎很害怕把我摔下来。眼镜兄在前面开着路,而我头抵着闫翊的肩膀。不经意间沐浴露的香气就飘进了我的鼻息中。
走过一段台阶路后,闫翊的背部开始微微紧绷,仿佛带着隐隐酸痛,而他依然毅然决然地承受着我的重量,就像背负着一个沉甸甸的责任,就像背负着独属于自己的神明,一步一步地向前迈去。
“你用的是酒店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吗?为什么和我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我开始和闫翊说着话,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避免他太在意处于他身上的我。
“哦。我昨天没洗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