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再次被打开,一个脑袋露出来,“朱红,哪个叫朱红!他娘的赶紧出来。”
朱红被带出去有十分钟了吧,怎么又有人来找她?女孩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斜眼偷瞄洞口,喉咙里痒得受不了。
那人见没有反应,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提高声音,“哪个叫朱红,你姐姐叫你出去享福了。”
还有这好事?
地下室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冒火,但想到朱红被拖出去时晦暗绝望的眼神,她们缩了缩脖子,没有一个人吭声。
原来是朱红的姐姐找她,那……女孩兴奋得额头冒汗,她怯怯的举起手,同时用眼神乞求朱红的那七个同伴,“我,我就是朱红。大哥,是我姐姐找我吗?”
“是,快过来,我带你出去。”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好的,谢谢大哥”,见那七个同伴没有出声,女孩连滚带爬的到了洞口下方,一道梯子放下来,上面还在问,“你是朱红,没错吧。”
女孩迫不及待的抓住梯子往上爬,边爬边仰着头喊:“没错没错,我就是朱红。”管他呢,先出去再说,见到朱红姐姐以后再见机行事吧。
看到女孩真的离开了地下室,那七个女人想到自己错失良机是又气又恨,便开始相互指责相互攻击,最后扭打成一团。
*
宋羽矮着身子,一步不错的跟在方志明身后。对方停她也停,对方慢她也慢,对方一溜小跑她也一溜小跑,最后在写着“羊圈”的屋子侧面停下来。
来不及调匀呼吸,宋羽又习惯性去看裴远,发现他气不喘心不跳又忿忿回头——特么又忘了,裴裴其实是大佬。
“咩,咩咩。”羊圈里传来变异羊的叫声,听着跟末世前的差不多,但宋羽就是感觉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任凭谁知道真正的“羊”其实是女人,都不会舒服。
女人是羊,肉质鲜嫩,特别的年轻漂亮的女人,据说滋味更美。年老色衰的女人和男人肉质粗糙,就是猪,关在猪圈。长江基地每天都要消耗三头猪一头羊。
在这之前,两脚羊只是存在在历史书上,或者别人的叙述中,当宋羽真正见识到“两脚羊”吐了个天昏地暗,隔夜饭吐出来后,当即决定竭力解救被关押的幸存者。
宋羽给了何林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给基地汇报,这边方志明压低嗓子说道:“羊圈后面堆干草的地方就是地下室入口……”
话未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推搡说话的声音,“小娘皮你倒是快点,真当老子好性子?要不是看在三哥当红的份上,老子才不想跑这一趟。”
“欸好,好的,我,我就是脚麻,缓缓就好。”女人说话的声音随风传来,讨好中带着无奈,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快点,嘿嘿嘿”,男人的笑声油腻又猥琐,“慢点有慢点的好,妹妹,哥哥抱你好不好?走,先到哥哥屋里缓缓,你想缓多久咱就缓多久。”
女人的抗拒听上去是那么无力,“哥,我认你当亲哥好不好。我,我脚不麻了,咱们快……”
“呸,别给脸不要脸。怎么滴,你想咋样就咋样,咋不上天呢。再说伺候哥哥又怎么了,反正到三哥那也是被他睡,被他睡跟被我睡有什么区别。”男人扛起女人就走,根本没发现藏在墙后的宋羽他们。
骆杨大概是想到了妹妹,眼睛眯成一条缝。骆虞死后,他一夜之间长大,不再咋咋呼呼,不再口无遮拦,因为他知道,真正容忍他的妹妹已经不在了。
“宋队…”骆杨按捺下沸腾的情绪,尽量冷静的征求宋羽的意见。
“先别管,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是宋羽冷血,实在是人手不够,她只能顾大头,“这下面关了几十条人命,孰轻孰重你自已掂量。”
“我……”骆杨一时语塞,悻悻然看着女人被抗走。
何林拍着胸脯安慰他,“小骆,等这边闹出动静,女孩的危局自然就解了,没必要因小失大。”
“好吧。”
骆杨的这番举动,倒是让林惜刮目相看。她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个男人,初见是首都来的富二代,下巴抬得比天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模样。这才多久,嚣张跋扈的富二代鬓边生了白发,眼尾添了皱纹……
这该死的末世,林惜感慨。
方志明打了个手势,敲晕看守的人,打开地洞的入口,朝里面喊道:“我是南方基地的先遣队,得到消息来救你们的。”
好么,为了给南方基地造势,方志明和何林也是用心良苦。
“真的吗?你们真的是来救我闷的?”
“呜呜呜,你们怎么不早点来。”
“快,我要第一个上去。”不论真假,女人们都想拼一把。
方志明默默放下梯子,散发着古怪臭味的地下室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女人们争先恐后的抢占位置,“不要急,一个一个排着队。”
可看到曙光的女人们哪里听得进去,她